——以下為蘇逍遙主視角——
醫院的樓道相當寂靜,我悶悶不樂地從上一級台階走向下一級台階,一步一步地來到了樓道的拐角。
拐角處有一個自動販賣機,裡面裝載著各種飲料,大部分的飲料為水果或者乳酸菌口味,但也有著為肉食性獸人專門研發的特殊味道的飲料,不過這其中的特殊味道,全都是香精在作怪。
而在自動販賣機的前面,有一個讓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即便是他現在身穿病號服,我仍然能認出他來。
「真巧啊,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
「我曾經的朋友。」
我看著扶著額頭,穿著病號服,在醫院的自動販賣機那裡購買飲料的裴墾,說道。
「逍遙……」
「啊,不過我現在也不能稱你是我的朋友,畢竟,原本的那個裴墾,才是我的朋友,至於取代了裴墾,用著他的身體四處作惡的你,不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不要叫我逍遙,我和你這個給大家帶來生命威脅的傢伙不熟。」
「逍遙,你……」
「都說了,別叫我名字!」
我瞪著他,咬著臼齒。
池旭做錯了什麼,裴墾又做錯了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還有那些被你傷害的同學們又做錯了什麼?!
裴墾身體裡的那個傢伙啊,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坑害我們?!
為什麼要把裴墾的身體奪走?!
為什麼要讓池旭陷入那樣的境地?!
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三個的友情如同海上的懸日一樣逐漸墮入深淵萬劫不復,永遠成為一段令我,令亡故的池旭,令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態,是否還活著的裴墾留下最心痛的回憶?!
為什麼一定要讓學校里的獸們獸心惶惶,提心弔膽,過著不安定的,說不定下一秒就會遭殃的生活?!
我越想越氣,直接上前揪住了他的領子,不管他此時的表情如何,心情如何,腦子裡所想如何。
我也不管這樣做下一秒是否會被他攻擊。
對我來說,無所謂了。
反正從出生開始,我就不被任何的獸尊重,得不到任何獸的青睞。
父母相較起我更愛我的哥哥和姐姐,我的出生完全只是個意外——因為我的父母只是不想被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抓住墮胎的醜聞,添油加醋地大肆報道所以才生下了我。
雖然我們家很有錢,但我穿過的衣服,看過的書,玩過的玩具,全都是我哥哥姐姐以前剩下不要的東西。
我的父母根本不管我在學校的表現如何,我拿了獎狀也好,我在學校惹禍也好,他們都不在乎,只是對我,對老師敷衍了事。
雖然,在我上初中之後就成為了住宿生,每月拿到的住宿費甚至比很多大學生還多的多,到現在也是這樣。
可以說我是不缺錢花的,但我仍舊覺得,我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家庭里的一員。
或許是因為糟糕的事情永遠都比好事傳播得快,我不被父母在意的事情也被同學們知道了。
雖然很多同學對我報以同情,但是,生性又有些輕佻的我,素日裡的行為也讓一部分同學和我構築了糟糕的關係,於是,他們毫不猶豫地對我施以嘲諷。
但是,同情也好,嘲諷也罷,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我只是想要尊重而已。
在上高中的時候,我的姐姐恰逢也成為了青雲理工大學的學生,為了能讓她方便回家,也為了切實了解青雲市的餐飲業情況,令家裡的企業進一步開拓市場,我們舉家搬遷到了青雲市,而我也以此為跳板,在新的學校努力學習,考上了青雲聯合大學。
而即便是我考上了青雲聯合大學,這所在青雲市,在金都國都赫赫有名的大學,我的家庭成員們都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