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闕邪魅的眼睛睨著楚七,說他不地道搶人家東西,可是,一拿回來就落入誰手了?是誰在手裡玩來玩去的根本捨不得還的?
「喜歡?」
「還行吧,我只是感嘆,這狐族的獸人挺聰明。」楚七笑著,摸摸盅壁,似乎還刻著細密的紋路呢。
她不覺將其舉高,眯著眼睛細瞧著,可是,視力只恢復了那麼一點,還是不能看清楚。
「那狐狸說咱們身上的蠱還被下了咒語?是怎樣的咒語呢?」
「這個......」孤闕微微凝眉,細想,御堯被他斬殺時,那樣的震驚,難以置信,最後,有沒有下咒?
當時的他,年歲尚小,那種情況,殺紅了眼,腦子更是一片空白,也記不大清楚了。
「不過那狐狸倒有幾分本事。」楚七笑著就將盅塞進自己的皮袋,心想,這玩意能讓她迅速從那種痛苦中解脫出來,的確是好玩意,但也說明了那狐族雌性還真懂蠱的。
所以呢,她從水草上往下一跳,拉著孤闕就走。
「做什麼?」孤闕訝異,剛才不是說累,要歇歇的?
楚七無奈睨他一眼,「傻瓜,當然是還人東西啊。」
「你捨得?」孤闕輕笑,視線落在她的皮袋裡。
楚七聳眉,「為了以後考慮,這東西必須得還。」
孤闕邪肆一笑,「怕什麼?她若解不了蠱,我就讓她狐族在獸界消失。」
楚七一愣,隨即,一拳砸他胳膊上,「暴力狂,他們本平靜的生活在這裡,是咱們突然闖入。而且,人家拿出寶物來幫了我們,你總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說完,拉著孤闕就走。
「你覺得那狐族雌性是真心幫人?」孤闕嘲諷勾唇,神色無奈的跟著她。
楚七一愣,「什麼意思?」
對那雌性,楚七並不了解,就只聽見在岸上叫罵呢。
可是,這不正常麼?若她幫了一隻恩將仇報的傢伙,還被搶了寶物,也會跳腳罵人的。
孤闕只是冷哼一聲,不說了,有些事,說了未必信,何況,他現在這副鬼樣子,就讓她眼見為實吧。
兩人才從水面浮起,就見一隻狐族雌性,沿著岸邊瘋了似的狂奔叫罵著。
「嘿,你做的孽。」楚七無奈搖頭,睨了孤闕一眼,隨後朝那還在氣的瘋跑的雌性喊了一聲,「喂,狐族長,我們在這,沒跑呢。」
這一聲叫喚,果然讓麗雅腳步一頓,差點因為慣性就向前栽了去,等終於穩住,回過頭來,就見那嬌弱的雌性竟然緩緩朝自己走了來。
「抱歉,這個是你的吧。」走到麗雅跟前,楚七從皮袋裡取出盅,塞到了她手上,臉上帶著抱歉的笑意,解釋道,「孤闕他是跟你鬧著玩的,別介意,他沒想拿你狐族的寶物的。」
麗雅微微蹙眉,咬唇看著楚七,又看了看她身後一直沒動的孤闕,突然,展顏一笑,「我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這話,楚七敏銳的覺出不對,再瞧麗雅,那含笑的眸子一直痴痴的盯著孤闕呢。
不是吧?這狐族雌性什麼眼光啊?那臭魚都老的像棵千年老樹皮了,也能下的去手?
怪不得孤闕剛才那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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