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踉蹌著走向病床,望著站在病床前的醫生,撩起袖口歇斯底里的哭著道:「醫生,快,快,我是孩子的母親,快抽血吧!」
聽到聲音,葉子墨抬起頭,看到夏一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病床前,她雙眼紅腫的模樣,令自己心碎。
「一涵……」他緊蹙眉頭,憐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除了憐惜,內心更多的便是對她的愧疚。
「醫生……快點,輸我的血,快點……」夏一涵緊盯小念墨蒼白的臉龐,纖細的手掌撫上他的小臉蛋,此時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血液全部都灌入小念墨的身體,多想看到小念墨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呢喃的喊著媽媽。
「一涵,你別激動,小念墨他……他已經脫離了危險了!」葉子墨從來都不會安慰人,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安慰別人。
「你是孩子的母親?你是hr罕見血型?」醫生不可置疑的望了一眼葉子墨。
「他是孩子的母親,快點抽血吧!」葉子墨收起眼眸里的憐惜,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冰冷。
「好……好!」醫生匆忙準備就緒,夏一涵躺在挨著小念墨的病床上,看著殷紅的鮮血從自己的身體輸入小念墨的身體內。
葉子墨望著這樣的情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從夏一涵的眼眸里看到的除了憂傷只有憤怒。
電話打破了此時的安靜,夏一涵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她的眼眸自始至終都未曾從小念墨的臉龐上離開過。
葉子墨從病房內走了出去。
「兒子,我孫子怎麼樣了?找到了嗎?你們現在這是在哪呢?我孫子呢?快讓我孫子接電話!」付風怡有些歇斯底里。
「媽,您放心吧,小念墨已經找到了!」葉子墨心頭有一種酸楚,說好要保護好她們娘倆的,可是現在……忽然覺得自己好失敗,更重要的是,不知道夏一涵會不會原諒自己。
「快……快讓小念墨接電話,我都快想死他了!」付鳳儀抑制不住的興奮,從電話那頭飄了過來。
「媽,我們現在在醫院,小念墨失血過多,不過已經脫離了危險了!」
付鳳儀眼神頓時變得呆滯,她摸索著蹲坐在了沙發上:「什麼……失血過多?怎麼會失血過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哪呢?」
她心頭猛然疼痛:「兒子,小念墨可是hr罕見血型,這一時半會的上哪找這樣的血型?一涵呢?快……快給一涵打電話!」付鳳儀開始坐立不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媽,沒事了,我已經派人把一涵接過來了,她正在給小念墨輸血。」葉子墨不知道為何,眼前一直閃現夏一涵那絕望的眼眸。
「沒事就好,我孫子沒事就好!只是,太對不起一涵了!」付鳳儀在不斷的自責。
聽見病房內的醫生出來,葉子墨與付鳳儀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醫生,情況怎麼樣了?」葉子墨皺起眉頭,緊盯著醫生的眼眸。
「孩子的情況基本平穩,調養一些日子便可以出院了。」醫生摘下口罩,對著葉子墨道:「多虧孩子的母親趕的及時,這種血型真的不好找!」
「謝謝!」葉子墨道完謝之後,一直在病房門口徘徊,他擔心看到夏一涵眼眸里的憂傷,更害怕夏一涵就此再也不在原諒他。
躊躇了好久,葉子墨才走進了病房。推開門的時候,夏一涵和小念墨兩個人都睡著了。他獨自一個人坐在病房的角落,心中忽然湧上一種莫名的東西,更堅定了他要保護眼前的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張青,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不知悔改,被趕到國外依然在打夏一涵的主意!這次他定是不會像之前那樣手軟,他要這個女人從此消失。
電話屏幕亮了,他為小念墨和夏一涵蓋好了被角,又從房間內走了出去。
「葉少,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車禍發生時,逃逸的那輛車的司機……」還未等電話這邊的人說完,就聽見葉子墨那幽冷的嗓音:「死!」
傷害他最愛的人的後果,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連他都捨不得傷害的人,怎麼捨得旁人傷害了他們之後,還活的快活自在?
「是!葉少!」
「還有張青現在在哪裡?」葉子墨最恨的不是那個司機,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