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知曉張半仙的底細。同樣,對方也清楚他不是普通人。
彼此心有默契。在李治國祖孫面前,從不說破對方身份。
關於元藏傳承者,凌楓知之甚少,或者說,他所知道有關元藏情況,全都來自張半仙贈書。
書中寥寥幾筆,一帶而過。但是凌楓能感覺到,元藏傳承者很不一般。
這也是他打定主意,求教張半仙的原因。
「你,你小子想幹嘛?」
張半仙很不適應凌楓的『親切』笑容。大有菊花一緊,嚴防凌楓有不軌舉動的架勢。
凌楓見他疑神疑鬼的模樣,露出好笑表情。這廝人長得猥瑣,行事更齷齪,連小孩都騙,可以說人品很差。
但很奇怪,不知什麼原因,凌楓對他有種很親切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這也是以凌楓古怪性格,允許張半仙當自己鄰居,蹭吃蹭喝的主要原因。
「老張,你是元藏傳承者,至於我……你知道多少?」
一直心照不宣。此刻,凌楓突然挑明,提及此事。
「你啊!」
張半仙走近過來,目光死死盯向凌楓胸口的狼頭刺青,臉上嬉笑不見,緩緩說:「諸天之下有一百零八神藏,你胸有神圖,當然是神藏傳承者!」
這廝一眼看穿自己底細。凌楓並不感到意外。
「神藏傳承太古諸神道統,數量稀少,千萬人難得其一……本山人能遇上你,運氣著實不錯!」張半仙繼續說道。他那雙鼠眼始終盯著凌楓胸口的狼頭刺青,一眨不眨,臉上還露出古怪表情。
「相見即是有緣!」
凌楓套用了張半仙一句口頭禪。過後,笑著說:「咱倆接二連三碰面,還做起了鄰居,這緣分大了去了!」
張半仙聽後,嘿嘿笑道:「能遇上本山人,也算你小子有福緣!」這廝舊態萌發,又開始嬉皮笑臉沒正經。
「遇上你這神棍,倒霉還是走運,現在很難說!」
或許受張半仙影響,凌楓竟然也半開玩笑,調侃起來。
兩人目光互視,哈哈一笑。
「老張,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感覺上,張半仙這廝雖沒正經,但還是值得信任。凌楓話歸正題。
「本山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想知道什麼,算問對人呢?」張半仙來了勁頭。摺扇一敲,輕撫頜下羊須,擺出『世外高人』的架子。
「是這樣……」
凌楓整理了一下頭緒。沒有遲疑,將自己神通覺醒後,產生副作用一事說給對方聽。
張半仙一邊聽,一邊目光始終盯著凌楓胸口狼頭刺青,面有驚奇。直到凌楓說完,他點了點頭,問道:「你的神通是什麼?」
凌楓皺了皺眉。神通是他最大隱秘,也是壓箱底絕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泄露讓人知道。
但是,如果不說,張半仙恐怕很難做出正確判斷。
這讓凌楓很糾結。
「神圖乃神通具象顯化之本,你胸有狼頭圖案,難道說……你能變身成狼?」
在凌楓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張半仙竟然一口叫破,猜出他的神通能力。
凌楓一驚。過後,深深看了這傢伙一眼,點頭道:「不錯。」
事已至此,他再無隱瞞必要。
「昨天后山發生慘案,有巨狼屍獸出現,滅掉整支倖存者小隊全滅……它是你?」
「一幫劫道的傢伙,死有餘辜!」
對於張半仙心中疑問。凌楓知無不言,逐一解答。
「你夠狠!」
張半仙咽了口吐沫。隨後,想了想道:「你這種情況很特殊,按道理說不應該出現……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凌楓皺了皺眉。有些失望。
「不過——」
像是存心吊凌楓胃口,張半仙拉長了語氣,笑嘻嘻又說:「我還是有辦法弄明白你的神通後遺症情況,甚至能夠替你化解。」
這廝話說一半,留了一半。凌楓沒有多想,直言問:「需要什麼條件,儘管說吧!」
「爽快!」
張半仙手中摺扇一敲,衝著凌楓說出四個字:「源樹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