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潭水、父親,以及那種恍恍惚惚的感覺不見了,面前仍舊是在剝花生的老白。錢誠手裡抱著吉他,甚至大拇指還在撫摸著琴弦,說明一切並不是幻覺,而桌子上,赫然多了一隻白色的袖珍猛虎。
猛虎雙目含淚。
一瞬間,錢誠心中劇震,他目睹過雲松在龍虎閣抱著比特大山叫爸爸,他也曾在孤兒院見識過他白骨生肌的本事——其實最開始和白長生相熟就是因為夢中見到了父親,之前老白說是電信詐騙,莫非他真的有這種貫穿陰陽的能力?
輪迴……
其實老白有什麼樣的能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隻白虎,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這特麼……是新一輪的電信詐騙?」
老白微微一笑,「你現在有什麼值得我騙的?」
錢誠想了想,試探道:「這隻小白老虎哪來的?送給我好不好?」
老白毫不猶豫:「好啊!」
話無需說的太明白,錢誠已經懂了!他一把把白虎摟在了懷裡,閉著眼,牙縫裡輕輕擠出了一個字:「爸。」
很反常的是,這次白長生沒有跟著占便宜。
「來,喝!」錢大少把酒杯舉起,和老白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酒杯還沒放下,就聽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忘忘從門口探頭進來,「剛才誰唱歌?你?」
聽口氣這次不是忘忘,而是女王。
吉它還在錢大少的懷裡,所以這個問題無需回答。女王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伸手拿錢誠手裡的吉它,手指飛動,幾個和弦清脆悅耳,之後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錢誠,笑道:「沒看出來,你歌唱得不錯!」
剛才唱得有點動情,臉上還有眼淚,面對老白倒是無所謂,現在當著女孩的面,錢大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
「還會唱別的嗎?」
女王語氣神態都透著灑脫,可是在忘忘那嬌小的身體之中,顯得特別違和。
「但凡流行的,大都還可以。」
「民謠?」
錢誠得意一笑,「民謠、輕搖滾、鄉村、爵士,都可以。」
女王也笑了,「有機會探討一下?」
「好啊!」
老白完全被晾在了一邊。
這時候,外面又一陣腳步聲響,人沒到聲音先到了:「我媽說錢大少來了?」
雲松。
雲松也是剛剛回來,回自己屋裡洗了個澡就跑了上來,推門進屋也不客氣,拉把椅子坐到了女王對面。
錢誠一看雲松的臉就不幹了,擼起袖子往起站,「我去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老白這特麼咱們能忍?」
雲松十分淡定,沒找到酒盅,拿個小碗自己倒酒,「我說是一隻熊你信嗎?」
酒桌上因為兩個新人的加入而在此熱鬧了起來,女王和錢大少說著音樂,雲松給老白展示著自己的修煉成果,說到高興的地方,小酒盅舉杯就干,興致來了,一腔愁雲全都煙消雲散。
正說笑著,敲門聲傳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酒桌上,所以都沒有在意。離門最近的錢大少起身去開門,一邊走著一邊回頭繼續著酒桌上的話題,門一開,錢大少愣了。
尤雅。
女孩全身都被淋濕了,頭髮都一綹一綹的,眼睛看著錢誠,滿是幽怨。
空氣凝固,剛剛還在高談闊論的幾人全都把目光投向門口,本來大家都是在啃骨頭,現在變成了吃瓜。
「你幹嘛來了?」錢誠看著尤雅,猶豫了一下,然後選擇這句話作為了開場白。
老白和雲松對視了一眼,心裡道:「就憑這句話就該抽他,人家女孩全身都淋濕了,凍得瑟瑟發抖,你這是人話嗎?」
尤雅咬著嘴唇,道:「你回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錢誠欲言又止,乾脆不正面回答,直接把結果拋了過去:「我們分手吧。」
女孩眼中的幽怨之色更濃重了,「為什麼?」
錢誠嘆了口氣,道:「我破產了。」
女孩面無表情,一字一句道:「你以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
錢誠啞然。
「老娘是垂涎你
第244章 遞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