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來當然是跟著天闊來的,人家戰神境的高手,跟蹤他簡直跟玩一樣。一方面為了確保不是胡泰甦醒說瞎話,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這人要幹什麼——跑到魂園來找白前輩,所有問題都有答案了!
白長生一個滾字,葉帥一點都不生氣。
看著魂園方向,夕陽搖搖欲墜,青玄山仿佛往後退了半步一樣,在魂園後院留出了數百畝的空地——或許耕作一下就是良田。之前高聳險峻的山崖,現在被一級級石頭台階取代,山邊一股清泉,沿山勢順流而下,最後匯入境河。
這是搬山填海的大能,神仙一般的手段!有這位前輩鎮守國門,是我雲部幸事,龍國幸事!
……
「尊使,那個……咱啥時候開飯啊?」
進入魂園之後,雲天闊一點都不見外,胡泰這具身體長時間靠輸液維持生命,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天闊現在餓得都想吃人。
中午燉的牛肉,晚上也懶得做了,就著牛肉湯,下點麵條就是牛肉麵。忘忘現在對烹飪十分感興趣,雖然也經常失敗,不過她失敗的作品都不會浪費,狗都喜歡吃。
女孩一碗麵條就飽了,白長生一大碗,天闊嫌麻煩,直接用的盆。呼嚕呼嚕,一盆麵條下肚,天闊這才感覺自己真正活了過來。
能吃能喝,真是太幸福了!
吃飽喝足,也幫著把碗筷拾掇好,天闊嘿嘿一笑,「白尊使,手機借我用用唄?我想給我媽,我媳婦打個電話。」
「別叫我尊使,」老白看了一眼忘忘,遞過手機,小聲道:「叫老白、長生都行。」
接過手機,天闊走出小白樓,撥通自己母親的號碼。
「媽……」
經歷過一番生死,這時候能叫一聲媽,太幸福了。
電話里,母親沒好氣地掛上了電話。
唐突了,電話再次撥通,裡面母親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不用安慰我,也不用是個警察就叫我媽,我只有一個兒子,叫徐天闊!現在不要打擾我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天闊手裡拿著電話,眼淚嘩嘩地流,「媽,你先別掛,我是天闊,我又活了!」
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可這語氣、態度……
「媽,你聽我解釋,我身體已經死亡救不活了,可是大腦並沒有受到重創,國家使用最先進的大腦移植手術,讓我的意識在另外一個人身體裡復活了——您知道我負責看押那個植物人叫胡泰嗎?就是他!」
電話那邊,老母親半天沒說話。
「媽,我知道您不太相信,不過沒關係,我說兩件小時候的事……」
老白在樓里沒出來,透過窗戶向外看著,怕天闊把自己手機拐跑了……
「那陣子我六歲吧,從家裡偷了十塊錢,出去買小食品,回來之後你問我我還不承認,之後你和我爸兩人混合雙打,我屁股都紫了……」
「小學二年級,我掀趙培培的裙子,被這丫頭找家裡來了,我爸要用皮帶抽我,嚇得我不敢回家,跑趙培培家裡躲著去了,後來培培送我回來,說是咱倆鬧著玩,樂意讓我掀裙子……」
老白在屋裡心中吐槽,尼瑪英雄小時候就這樣?不是偷錢就是調戲女同學,你讓大家怎麼向英雄學習啊?
一樁樁一件件,天闊打開話匣子說起了沒完,直到電話那邊,母親哭聲傳了回來。
「媽,媽……」
「天闊,你真的回來了?」
「媽,這事就能和你和大珍能說,可別往外傳啊!我大概明天這時候就能到家了,您不用惦記!」
給母親打過電話,又打給媳婦,兩口子之間的私密事說了幾件,甚至把賬號里那2000多的私房錢都交了出來,這才讓卓珍珍相信自己是天闊。
「你沒死?可是我親眼見過你的屍體啊!」
「那個身體是死了沒錯,可是我的意識沒死——國家用最先進的技術,把我意識和身體分離,然後用胡泰的身體復活了過來——不信你查一下,今天上級部門把昏迷的胡泰給押走了,其實那就是為了給我動手術,這什麼技術得保密,其實我也相當於一個試驗品,所幸成功了!」
電話那邊,卓珍珍喘著粗氣,似乎過於激動了。
「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