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過得怎麼樣?現在你是不是有哪裡傷著了?」
「你沒事吧?你真的沒事吧?好像臉瘦了點,是不是這段時間太辛苦了?」
「不要緊不要緊,怎麼樣都不要緊,能夠回來就好了。」
「以後……以後你就留在這裡吧,至少這一段時間你就留在這裡吧。外面的世界,外面世界的事情,你暫時就不要想了。雖然你師父我沒用,但總能給你一段安定的時間的。你就留在這裡安心休養一段時間吧。」
心陽真人喋喋不休地對著韓宇說道,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雖然這話好像是在重複著,雖然這話好像沒有任何營養,雖然這話嘮叨到讓人厭煩,但這是心陽真人滿滿的關心,每一個字里都包含了心陽真人的真心。
「好!一切都好。我沒有任何事情。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弟子一定緊遵師父教導。」
失去過痛苦過悲傷過絕望過,才會知道心陽真人這種關懷是多麼的難得是多麼的暖人心胃,韓宇很感動很激動,連連應著師父的話,眼淚也在不斷流著。
要說韓宇在這個世界的親人,或許就是他心陽真人和玄通真人了。這兩人簡直就是韓宇的再生父母。
在第二次離開重玄派,真正進入域外戰場之後,當時的韓宇是怨恨的,特別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韓宇總在想自己的師父怎麼就會這麼狠心,怎麼就能讓自己這個徒弟去遭遇危險?自己還算不算是他的徒弟?他是不是真正對自己好啊?
但在去往靈城的時候,韓宇就知道了,知道自己錯了,知道自己想錯自己的師父和師伯了。他們就在自己的身邊,他們無時無刻都在自己身邊啊!
他是自己的師父,他是自己的師伯,他們就是自己的父親母親啊。自己的父親母親又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孩子去遭遇危險?
想到這裡,韓宇不由看向了一旁看見自己好像沒有任何反應,實則已經在暗暗淚流滿面的玄通真人。
「師伯!我回來了。」韓宇對著玄通真人喊了這麼一句。
玄通真人真想一掌拍死這個傢伙啊,特麼的,你怎麼就這麼會煽情啊!你師伯我剛剛都已經淚流不止了,你怎麼還要叫出這麼一句,是想要我哭死在這裡嗎?
「師伯,讓你擔心了!韓宇回來了!」說著,韓宇走向了玄通真人,重重地將玄通真人抱在了懷裡。
玄通真人舉起了手掌,很想一巴掌將韓宇的腦袋拍碎,但最終卻還是將手掌放了下來,重重地回抱住了韓宇,淚水再次稀里嘩啦地流了下來,但聲音卻依舊嚴肅地說道:「哼!回來就回來了,用得著說那麼多遍嗎?難道我沒有看見你啊?還是你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啊?」
一旁看著的心陽真人,不由一陣好笑,輕聲說道:「如果不重要你哭得那麼要緊幹什麼啊?」
玄通真人聽到了心陽真人自言自語,連忙瞪起了眼睛,說道:「哼!心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哭過?再說一個徒子徒孫回來哪裡就有什麼重要的了?」
「哼!你要是覺得不重要抱得那麼緊幹什麼?」
「呵!你覺得不重要你就放開韓宇,讓我抱,我還沒抱夠吶!」心陽真人沒好氣地說道。
「關你什麼事!我想抱就抱!你管不著!」玄通真人冷聲說道,加重了抱著韓宇的力度,像是生怕自己的一個鬆手,韓宇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你!」心陽真人也吹鬍子瞪眼起來了。
兩個老人就這樣爭吵了起來。很是瑣碎很是無聊,甚至沒有一點營養,可笑至極,但聽在韓宇耳里卻滿是感動,滿是幸福。這是兩位老人對自己的疼愛啊!
如此這般,韓宇便在這山頂之上住了下來,和心陽真人和玄通真人,說了一些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當然,韓宇沒敢將自己最為危險的那部分說出來,到了危險的時候都輕描淡寫地帶過。
饒是這樣,心陽真人和玄通真人這兩位代表著人族正統的最高存在,還是不由連連吃驚了起來。韓宇的遭遇實在太離奇了。
再接著,韓宇便將自己要吧冰焰草交給門派的意思說了出來。
「不不不!韓宇這個你需要自己收著。」心陽真人連忙連連擺手否決道。
「為什麼啊?這不是門派要求我去獲得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