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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已經挽起袖子,那啥,再不滾蛋別說我侮慢軍師啊,你們不是我營里的軍師!
一群軍師都憤然道:「你好大的膽子……」
童虎咆哮:「滾——!」
頓時一陣狂風吹得人人變色,帽子都飛了。而且神策府衛立刻就被吸引了過來,厲聲問話。現在的情況是一群軍師在聚眾滋事,報上天師台也沒有別的解釋。
一群人只得惡狠狠離去,頭戴紫金冠的軍師鬍鬚顫抖,直瞪著文鳶:「你叫文鳶?你且記住,三尺今日拜爾等所賜,他日天師台上討教!」
文鳶不屑道:「不送。」
童虎冷哼,一群人一起來欺負小姑娘,什麼玩意兒!今天這事兒,擺明了並不是因為文鳶有什麼過失,而是因為文鳶立了功勞,一伙人心裡便不平衡。
文鳶嘆氣,惹到難纏的角色了。那個軍師乃是金領,在軍中備受擁護的軍師才是金領。
童虎道:「你喜歡金領?」
文鳶從鼻孔里擠出一絲冷空氣,用眼角的餘光輕鄙地掃了童虎一下,淡淡道:「地上那個大包里是你畫的軍旗樣子。你看出來看看吧。」
童虎一扭頭,這麼大的包你拎回來還真是辛苦了,怪不得去了那麼久。
文鳶發出一聲牙疼一樣的冷哼。
童虎扯出軍旗,不錯,跟我虎符一樣的飛虎造型,配上虎式的那個「虎」字。嗯,跟老子的親筆簽名一模一樣,很好很好!再配上我繪製的底紋。不錯不錯,顏色也漂亮,醒目!
文鳶翻白眼,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古篆的虎字。軍工坊的畫師問這是不是哪個稀有種族的文字!
童虎不屑道:「那些不懂書法的呆子就是這樣。軍旗就這樣吧。其他的呢?」
「沒有了。」
童虎一怔。
文鳶重複:「都沒通過。」一臉後悔,靜靜道,「都怪我,被你氣得暈了頭。居然沒有仔細看看你寫的什麼,還以為你畫得很專業。想著早一點兒排進去。結果除了軍旗的樣式,什麼也沒通過。」
童虎哈哈大笑,心道,跟神鹿聊過之後我就猜到啦。若是我畫的玄甲圖樣軍工坊也能做,那老子還怎麼混!
文鳶出奇沒有生氣,認真說道:「作為軍師,幫你儘快整備是我的首要任務。我沒做好,想著趕緊回來讓你重做,結果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應該更早回來才是。」看看天上的星星,這一夜折騰的,都已經深夜了,營地里還在重新搭建營帳。燈火之下看上去一片狼藉。作為軍師,這是何等的失敗。
童虎打個呵欠。
文鳶道:「你先睡吧,明天一早你要跟我一起去軍工坊。天不亮就得去排隊。有什麼事情我會處理。」說著徑自轉入營帳,點起油燈。
童虎從屏風上面探頭來看,文鳶坐在案前,拿著軍需單一張一張仔細考慮,重新填寫。
童虎錯愕,看上去很拼啊。
某劍靈的聲音問道:「主人你是不是羞愧了?」
童虎冷哼。她這是打算擅作主張,改本將軍的決定!
「大佬您的決定又通不過審查。不改怎麼著?」
天工匣探出祥光觸手,在地上鋪好一張張上好絨軟獸皮,童虎往獸皮里一滾,讓她忙去吧,我睡啦!
雍寧等人督促所有營房收拾乾淨,回到中軍帳,童虎已經進入了夢鄉,打著響亮的呼嚕聲。另一邊則是低低的哭聲,悄悄探頭一看,文鳶趴在桌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雍寧幾人面面相覷,軍師哭得好傷心,我們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
文鳶聽到有人進來,迅速擦乾眼淚,平靜道:「你們搭床睡吧。」繼續埋頭改軍需單。這單子越改越怒,童虎什麼都寫,什麼都要,要求還特別多,比其他的軍隊多好多,改得她簡直便要吐血。
童虎那混蛋反倒悶頭就睡了,呼嚕打得山響。雍寧等人一進來脫衣睡覺,中軍帳里更是瀰漫著一股臭腳、臭汗和酒臭的味道。
文鳶一想到日後夜夜都是這個生活,就忍不住悲從中來。儘管軍師學堂里傳授了對付這些情況的辦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