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咦?童虎一聲驚詫:「哎,這一身莫非就是玄甲?這甲,這刀,份量不輕啊!」
安慶明得意道:「我們安西國有名的陌刀衛,人數雖然不多,但招募的都是各門各派的高手,人人都是配發二十斤玄兵,二十斤玄甲!」
四周發出驚嘆之聲,不過也夾雜著淡淡的鄙夷。許多門派的弟子根本就是打工幾十年也掙不到買玄兵玄甲的錢,因此便會委身行伍,算是二次修行。不然的話,沒有玄兵玄甲,修為上不去,遇到事端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這玄天宗武士自然也屬於這種情況才會加入陌刀衛,這種玄兵、玄甲雖然來得容易,但是統一的制式和奉人為主的徽記是難免的。
因此這個武士聽了安慶明的話,也不得不將刀一橫:「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找死!」
忽聽童虎說道:「阿狗,去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咱們拿走!」
阿狗喉嚨里發出恐嚇聲,獨眼露出凶光,走到童虎身前。
那武士一愣,是不是聽錯了?這是童虎的僕役吧?看上去更像是個苦哈哈的奴隸,除了兇惡之外,修為不過也就是剛剛築基而已。憑什麼敢跟他們一個元嬰境界的人動手?
阿狗已經一聲大吼,對著他揚起了拳頭,這連絲毫武裝都沒有吧?
這一瞬間,武士已經仔仔細細探查了一下阿狗的武裝,毛都沒有!他舉起拳頭的一瞬間,已經夠打他八拳了啊!何況自己玄甲在身,對方根本就是拳頭打爛了也傷不到自己,就是護體真氣彈一下,也可以把他彈飛吧!
在武士的疑惑中,阿狗的雙拳已經結結實實捶了下來。武士冷笑中將護體罡氣一震,但是就在這一瞬間,氣血忽然不暢,從腎臟傳來一種無比明顯的腎虧的感覺,護體罡氣就像一個屁一樣卸掉了。
咚的一聲,武士後退了三步,噴出一口鮮血。
這玄甲,怎麼這麼重?手裡的刀,怎麼這麼沉?單手居然都掄不起來了,當拐杖都差點兒拄不住!我的護體真氣哪裡去了?我的修為哪裡去了?
安慶明還在一邊興奮地揮舞著拳頭:「教訓他!」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阿狗已經撲上來,把武士按在地上,當街扒得乾乾淨淨,只剩下褲,用武士的披風把玄甲丟進去打個包袱,用陌刀一挑,跟在童虎身邊。
童虎眯起眼睛,瞅著安慶明。
那武士趴在地上,嘴角流著血,抓起被自己撕爛的錦袍,重新穿起來遮羞。
童虎瞅著他樂了,你說,好好的衣服,你為啥要撕它?
「不可能……」武士咬牙望著阿狗道,「你是什麼修為?」
老實說,修為境界一類的詞,童虎還是進入無極經天門的門檻之後才時有聽說。實際上,無極門內也很少說這些。而武鬥場裡關著生活的阿狗,自然更不曉得這是什麼複雜的東西。
撓撓頭,對阿狗來說,只不過是童虎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而已,哪管有什麼修為上的差距。難道在武鬥場裡遇到一個修為高的怪獸,就可以投降不打了嗎?面前遇到什麼,也只有硬著頭皮衝上去吧。
因此,作為回答,阿狗也只能齜牙還給他毛骨悚然的微笑。
然而這表情落在四周的人眼中,卻是無比恐怖的一幕。玄兵被打得脫手並不少見,問題是,玄甲被直接扒下來了!對武者來說,就像是活生生扒了一個人的皮一樣驚悚啊!
玄甲與人體靈魂、氣息相連,一旦武裝,就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就像是一道具備經絡血脈的鋼鐵皮膚,一副上等玄甲更是有著開外掛一樣的強悍效果,因此才能帶給人武道修為的飛躍。
如今這玄甲被從人身上活生生扒下來了,而那個武者已經是元嬰初期的修為了。正常來說,要化神修為的高手才能這麼凌虐他吧?
只有一個人遠遠看著,仙子一般的面孔上,嘴角揚起微微笑意。
「我知道為什麼。」水玲瓏傳音入密,將心念投向通天塔的平台上看著這一幕臉色蒼白的英奇。
英奇自忖自己是做不到的。就算她是鍊氣化神的高手,而且無極門的弟子遠比其他門派能打,她也做不到把一個元嬰武者按在地上直接扒了,怎麼也得打上幾招,追殺一陣,把對方打得元嬰出竅,才能把對方的玄甲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