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瞳還是沒走,死賴著不走。
雷烈發現在這位風度翩翩又被毒打的很慘的世家公子身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絲市儈無賴的氣質。也許是受雷太一的影響。
雷太一毒打完厲瞳後,也再沒提讓他滾的事。
盤蛇瞳,天妖厲。
厲瞳的雙眸中,已經沒了那日珍寶樓中的神彩。現在的他,像個凡人,但是感覺他放下了許多重負,一臉輕鬆的樣子。
「玄者,念頭通達,立身如立道,中正,自然,否則心魔橫亘,阻隔大道。」
雷烈不知道厲瞳的念頭是否通達了,總之這是好事。
中午,雷烈打坐完畢後,長吁一口氣,一口濁氣噴出,神清氣爽。
沒了師父的督促和逼迫,雷烈修行卻更加努力了起來。
對於修煉,雷烈還是非常上心。哪怕玄者在胎元境的打坐對於修為的提升微乎甚微,雷烈也不會放過。
「厲瞳,我去後山轉轉,你要出去走走嗎?」雷烈來到厲瞳屋子問道。
床上的厲瞳奄奄一息,雷太一每次只要出手,都是一陣疾風暴雨,這次毒打厲瞳,還好沒喝醉,下手有些分寸,只是些皮外傷,外加破相而已。厲瞳那張俊美如玉的臉龐被雷太一打的鼻青臉腫,完全沒了公子哥的風度,但他自從被抬回來後,就一直傻樂。
不是被打傷了腦子吧?
看到床上的厲瞳還在傻乎乎的笑著,雷烈還有些擔心。
聽到雷烈問自己,厲瞳艱難地轉過頭,咧著一張豁著牙的嘴,露著風道:「不了,萬一被贏夏帶來的人認出怎麼辦。」
雷烈語重心長道:「你想多了吧,你現在都被打成豬頭了,誰還認得出你是天妖厲家那位公子?」
對於厲瞳被打破相,雷烈有些為他擔憂,都這個年紀了,牙被打豁一顆那就長不上了。不過厲瞳卻說他蛻一次人皮成妖,再蛻一次妖皮成人就又能恢復如初,門牙是小事。
厲瞳聽到雷烈的玩笑,咧嘴回道:「豬有這麼俊的嗎?」
看著面前這位公子,這扯皮的功夫越來越嫻熟了,雷烈好一陣無奈。都是雷太一帶壞的。
聊了兩句,雷烈心裡清楚厲瞳不去後山是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雷烈便告別了厲瞳,獨自前往後山。
……
……
此刻的後山寒潭邊上,站著三位蒙面之人。
「冰牙,你確定那天妖厲家的小子就是從這裡消失的?」
三位蒙面人的胸口,都繡著一個贏字,說話的那人,胸口為銀色,而其他兩人是銅色。
三人中身材最小的那人點了點頭:「嗯!我敢肯定!」
頓了頓,冰牙又道:「那日公子回來,受了輕傷,說是天妖厲家行走者所致,當即我就派出暗線尋找。公子說他給玉母寒鐵上下了追魂香,我便派人循著追魂香的味道來到這裡,可是香味卻在這裡突然消失了。」
聽到冰牙的話,為首之人雙眉緊皺。
消失了?怎麼可能,追魂香的味道能保持一日不散。
除非他們有所察覺,用特殊手法抹掉了香氣。
看到為首之人的疑慮,一直沒說話的那人開了口:「銀座,會不會是玉母寒鐵被裝入存儲東西的納戒才導致味道不見的?」
說話之人竟是個女子。
那位首領搖了搖頭。
「不太可能,就算納戒會封閉追魂香的味道,但要將玉母寒鐵裝入納戒,還是要接觸它的,只要接觸,身上一定會留有味道,這味道哪怕用香薰、用水洗都除不掉。」
三人站在後山費心思考,不明所以。
冰牙作為贏夏此次出來的貼身護衛,手下也有一幫嘍囉,可是自己率領這些人,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找到那厲家小子的下落,所以急忙通知了自己的座上,請求幫忙。
同時贏夏也找上了雷家,請求幫助。
主僕二人這一明一暗,勢必要奪回失去的寒鐵。因為不久前,贏夏費盡心機,從齊瀟口中打探得知,那九塊玉母寒鐵中,居然有兩塊是真的!
自己拿到一塊,另一塊……就是在厲瞳手中了!
「銀座,據我推測,追魂香消失的原因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