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般若輕輕搖頭:「不受無故之利,不貪非分之福,這個道理人人都懂,可是真正來的時候,又忘記了原本的初心。」
「本來幾畝荒地確實不值什麼錢,可是他在上面下了術法,是以借你命格為由,等量換取,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換了多少年,但是從目前來看,他術法不精,可能只借取了你幾年的命格。」
卓嘉程顫抖的聲音問:「到底多少年呢?」
「我的命格能回來嗎?」
桑般若又說:「具體多少年,我還不知道,不過,他不止借取了你的命格,還有你兒子的。」
「我兒子的?」張雨婷喃喃著,她激動的說:「所以,我兒子身上遇上的所有事情都是趙安德一手操縱的?」
「就連最後說的幫助我們孤兒寡母,也是他的計謀?」
桑般若點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想:「不止你兒子身上遇上的,也包括你自己身上的事情。」
張雨婷欲哭無淚。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去天橋底下獻愛心,做好事,就讓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這讓一向心善的她有些接受不了。
今天的眼淚,格外的肆意。
仿佛,要把她一生的苦難統統哭出來。
卓興遠低下頭。
有些難以接受。
本來,他是有大好的前程啊。
大好的愛情歲月。
毀了,統統都毀了。
他的魂體不穩,看著眾人說了出來:「那一年,他看到媽媽被佛像所擾,就將佛像摔在了地上,結果,他恍惚來到了天橋之下。」
可是,他什麼人都沒遇上,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他就一切如常的回家了。
他能清晰的知道自己要做的所有事。
包括,他在學校門口遇上了一個小姑娘,正好被幾個小男孩搶了東西,看到她那麼可憐,他上前將女孩救了出來。
她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
她說,她叫趙儀琳。
來京海大學讀書。
她的父親趙安德與他爸爸卓嘉程是好朋友,所以他們兩個也會成為好朋友。
他懵懂的點頭。
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後來,趙儀琳上了京海大學,每天都不開心,天天讓卓興遠帶他逃課,他本來品行兼優,從來不逃課的三好學生,可是他架不住趙儀琳的祈求,只要她一開口,他就拒絕不了。
他們一起去夜店,一起去紋身,一起去海邊,一起去圖書館,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季惠敏攔住了他們兩個的路。
他這才驚覺,自己是有女朋友的。
他永遠也忘不了季惠敏絕望的眼神,她一身雪白的連衣裙,烏黑亮麗的黑長直頭髮,那雙眼睛裡仿佛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她卻什麼都沒說,看著一旁的趙儀琳,哭著跑開了,他想去追,被趙儀琳死死的抓住,他動彈不得,也不知道趙儀琳怎麼那麼大的力氣。
現在一想起來。
他就覺得很痛苦。
明明很清醒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讓他十分懊惱,可是,他又十分依賴趙儀琳身上的感覺,像是毒藥上了癮。
就在他想徹底遠離趙儀琳的時候,她突然又不來找自己,讓他很痛苦。
他忍著痛苦去找季惠敏,可是,他的身體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找趙儀琳。
他嘗試了很多辦法。
不管是割腕、還是跳樓、甚至是喝毒藥,都沒能讓他如願,總在最後關頭突然醒悟,然後他驚訝自己所做的一切。
直到第三天,趙儀琳突然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