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慘叫,想非禮的男子被謝瀾一腳踹倒在地,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謝瀾慢吞吞收回腿,對這一腳的結果還算滿意。
趙溫瑜怒瞪著謝瀾,「你是不是瘋了,他可是薛貴妃的親侄子薛世榮。你打了他,薛貴妃可不會放過你。」
薛世榮忍者疼痛爬起來,眼中帶怒,「你一個小小的主薄之女也敢打小爺,等回頭,小爺就讓人去你謝家將你買來做妾。
我聽說你爹娘都不待見你,想來本世子想花幾十兩買你做妾,你爹娘也不會反對。
裝什麼清高,敢傷小爺,等納了你,還不是任我隨便玩。」
「這哪來的瘋狗,張口就吠。」謝瀾慢悠悠開口,「張口閉口小妾,你眼裡除了小妾還有別的嗎?不過想來也是,公子就是小妾養的,這一輩子也就只配娶小妾了。」
謝瀾打量了幾眼薛世榮的面相,一臉嫌棄搖頭,「長得醜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心也是髒的。
外頭那些,你使盡手段納回去還不滿足,家裡那不屬於你的竟然也要染指。
薛公子,你們家的門庭,被你弄得比茅坑還要髒百倍啊。」
謝瀾話音落下,四周安靜地有些詭異。
楊汾恰好過來,聽到謝瀾的一番話,一臉驚奇。
「哈,你怎麼知道他是小妾養的?」別人怕薛世榮,楊汾可不怕他。
「外人都以為薛世榮是平陽侯府嫡子,其實他就是平陽侯的妾室生的。不過是平陽侯夫人沒法生養,平陽侯把薛世榮記在了侯夫人的名下,充當嫡子。
雖有嫡子的名頭,但薛世榮卻是由妾室教養長大,他的腦子裡自然只裝得下小妾。」
薛世榮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淬著毒一般盯著楊汾和謝瀾。
謝瀾半點不懼,這薛世榮不但被女色掏空了身體,而且一身污穢的氣息,印堂還纏繞著煞氣,她斷定對方命不久矣。
楊汾見薛世榮一臉怨毒瞪著自己,心裡也惱火上了。
薛貴妃一直跟她姑母爭寵,兩人明爭暗鬥多年,他們勇毅侯府跟平陽侯府更是死對頭。
他爹原本是工部尚書,可前些日子,平陽侯和薛貴妃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讓皇上將他爹調去任職禮部尚書。
而平陽侯卻搶了工部尚書的職位。
楊汾正愁沒機會找平陽侯府的晦氣,想到謝瀾剛才的話,迫不及待追問,「謝姑娘,薛公子弄髒了門庭,是怎麼個髒法?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謝瀾勾唇一笑,「怎麼個髒法,這個,你得問薛世子。」
薛世榮本就與楊汾不對付,見他一副輕蔑的態度掃視自己,當即暴跳如雷,「楊汾,你他娘那是什麼眼神,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擰下你的狗頭?」
楊汾冷笑,「你那三腳貓功夫,連爺一片衣角都碰不到,還想擰下爺的頭!誰不知道你那身體比娘們還差,也就剩嘴皮子逞能。
再說了,人家不過是說你髒了門庭而已。你如此氣急敗壞,莫不是真做了什麼齟齬的事,才這麼心虛?」
兩人也沒點顧忌,早就引來了不少學子圍觀。
見大家紛紛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自己,薛世榮又驚又怒,氣頭上更是沒點分寸。
「你他娘才髒了門庭,怕不是你跟那謝姑娘有一腿,這才要為她說話,污衊小爺吧?」
若不是姓謝的說什麼髒了門庭,別人也不會用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自己。
「小賤人,原以為你還是乾淨的,沒想到早就被楊汾玩髒了。就你這種爛貨,給爺提鞋都不配。」
謝瀾見他們兩個當眾吵起來,本不想理會。剛要轉身離開,可聽到薛世榮的話,臉色驟然一冷。
迅速抬手掐訣,一股勁風朝著薛世榮的臉上揮去。
啪——
薛世榮腦袋一歪,有什麼白花花的東西從他嘴裡掉了出來。
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被打掉了牙齒。
「賤人,你敢打小爺…」
啪——
連續挨了兩個耳光,薛世榮終於閉嘴了,只是瞪著謝瀾的目光都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