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夫人找不到平安符,急得臉色都變了,順著謝瀾的視線看過去。
「錦囊里的是平安符。」
謝瀾皺著眉頭,又看了一眼,「我能看看嗎?」
「自然可以。」雖然不知道謝瀾為何好奇,竇騫還是抬手把錦囊從帳鉤上拿下來,遞了過去。
謝瀾也沒客氣,直接打開錦囊,把裡頭的符紙拿了出來。
見她臉色不好,竇騫夫妻兩個不約而同道,「可是這平安符有什麼不妥?」
謝瀾沒說話,把手中的符紙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又把符紙拆開,半晌才皺著眉頭道「這符紙沒問題。」
竇夫人聞言鬆了一口氣。
竇騫卻看出有不妥,謝瀾說符紙沒問題,但她的眉頭卻一直皺著。
「謝姑娘,若是還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能當上兵馬司指揮使,看來竇騫還算不蠢。
「這平安符沒有問題,但也沒什麼作用。不過,這錦囊上卻沾有煞氣。」
竇夫人陡然間怒火衝天,「謝姑娘,我兒子是不是被這錦囊給害的?」
謝瀾搖頭,「不是,不過這上頭的煞氣對他也有影響。最好還是別掛了。」
竇夫人臉上的怒火雖然散了些,不過看得出還是很氣。
「這錦囊在哪求來的?」
竇騫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自從兒子生病,大夫和太醫束手無策,他夫人就到處求神拜佛。
正尋思是哪個寺廟敢賣這害人的玩意,沒想到竇夫人瞪著他,咬牙徹齒道,「你裝什麼傻,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這是孫氏的針線。」
竇騫一愣,這幾月竇夫人求了無數平安符,但他並不相信這玩意有用,又哪裡會注意。
不過低頭打量了幾眼,發現這錦囊上的針線,確實像是孫氏做的。
「這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孫氏向來對景哥兒挺好,她怎麼會害他。」
竇夫人沒有反駁,孫氏雖然是妾室,但對她兒子確實不錯。
謝瀾掃了他們一眼,不予置評,轉頭又掃視起室內。
竇騫夫妻兩個以為她是想找平安符,立馬把侍候景哥兒的奶娘以及丫鬟叫了進來。
「你們兩個可有看到景哥兒身上的平安符?」
二人皆搖頭。
竇夫人又把其他丫鬟婆子叫來,問了一圈,還是沒有結果。
謝瀾在內室轉了一圈,忽然指著景哥兒睡的床,「竇大人,麻煩將這床往外挪一挪。」
「好。」竇騫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上前抬起架子床往外挪了幾寸,床與牆之間,剛好可以容納下一個人。
「果然是在這裡。」
竇騫還以為謝瀾找到了那張不見的平安符,沒想到卻是一個小小的錦囊。
「咦,這哪來的錦囊?」
竇騫一愣,「不是你把平安符放到這錦囊里了嗎?」
竇夫人沒好氣地瞪著他,「自然不是,我就算把平安符裝進錦囊里,也不會把它塞進夾縫裡啊。」
謝瀾沒理會這夫妻兩個,直接打開錦囊,把裡面的東西掏了出來。
錦囊里是一張黃符紙。
謝瀾展開後,看到上頭寫的字,竇夫人一愣,「這是什麼,怎麼寫了安哥兒的姓名和時辰八字?」
竇騫臉色也很不好看,這錦囊藏得如此隱蔽,這符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瀾抬頭,直視著竇騫,「你那個庶子安哥兒,以前是不是總生病,自從景哥兒出生後,他就開始好轉了?」
竇騫疑惑,「你怎麼知道?」
謝瀾揚了揚手中的符紙,「這是擋災符,看到這上面的血跡了嗎,這是你嫡子景哥兒的血。
這符紙寫了時辰八字,再滴上血,就可以讓你嫡子給庶子擋災。」
竇夫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難怪以前安哥兒總是三災六難,自從景哥兒出生後,他就好轉了。
沒想到竟然是孫氏那個賤人害了我兒,我定然要殺了她。」
竇騫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孫氏向來行事規矩,對景哥兒不比你這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