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人已經查到了,不過現在考核還沒結束。為了不影響其她考生,只能等考完了,才能處理這事。」
謝長亭的臉上陰雲密布,他怎麼也想不到是謝瑜偷了考核貼和銀票。
為了能讓謝瀾入讀白鶴書院,他可是絞盡心思才拿到這一張考核貼。原本打定了主意,不管是誰偷了考貼,他都要將對方揪出來,讓她付出代價。
可知道是謝瑜,他的憤怒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謝瑜到底是謝家的孩子。如果傳出去謝家的姑娘偷了自家長姐的考核貼,那毀的不止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名聲。
整個謝家都要被她連累。
最重要的是,他作為謝家的家主,沒有教好自家的姑娘,傳出去,他的官聲怕是都要受影響。
如今考核試已經開始,就算從謝瑜手中要回考核貼,謝瀾也錯過了考核試。
他不能為了一張廢了的考核貼,再毀了自己的官聲。
為今之計,只能先將此事壓下去。
謝長亭迅速衡量完利弊,馬上對兩位夫子行禮。
「二位夫子,實在是抱歉,是在下搞錯了。謝瑜是我侄女,那張考貼不是她偷的,是府中小廝搞錯了,這才造成了誤會。」
那兩位夫子也不是什麼蠢人,一眼就看出謝長亭為什麼改口。
暼了一眼謝瀾,見她神色淡淡卻沒有再追究,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既然當事人否認考貼是偷的,他們書院也不能取消那位謝瑜的考核。
謝瀾在聽到夫子說出謝瑜的名字時,就猜到她爹會選擇放棄追究。
畢竟在他心裡,什麼都比不上他的官聲重要。
聽完謝長亭的話,謝瀾轉身就離開了。
鐵錘跟在後面,一臉憤慨,「姑娘,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謝瀾一上了馬車,就收了在謝長亭面前的委屈不甘。
此刻靠著車壁,慢吞吞搖著摺扇,聽了鐵錘的話。嘖了一聲,指著自己的臉頰道,「你看你家姑娘,像是那種大度的人嗎?」
鐵錘搖頭,「不像。」
謝瀾點頭,「這就對了,你家姑娘啥都吃,就是不吃虧。」
鐵錘知道謝瀾不是吃虧的性子,但她以為謝瀾為了謝長亭的官聲,這事也只能就這麼算了。
算是不可能算的,謝瀾現在就回府找二房夫妻算賬。
大房為了讓謝瀾去白鶴書院讀書,花了那麼多銀錢,二房三房難免嫉妒。他們不敢明著對謝長亭不滿,只能在老夫人面前鬧。
此刻大家都聚在老夫人的明松堂內。
看到謝瀾,柳氏目光閃了閃又若無其事低頭喝茶。「人還挺齊全啊,你們這是趁我和我爹不在府里,謀劃怎麼分家嗎?」
老夫人被二房三房的人鬧得正心煩,見到謝瀾頓時心氣更不順了,「你胡說什麼,好好的分什麼家?
你今天不是要參加白鶴書院的考核嗎,怎麼沒去?」
謝瀾冷笑,「為什麼沒去考核,祖母這話得問我那好二叔和二嬸。」
老夫人不解皺眉,「你這話是何意,為什麼要問你二叔二嬸?」
「喲,瀾丫頭,莫不是白鶴書院的夫子嫌你目不識丁,是榆木疙瘩,怕收了你會拉低了書院其她學生的水平,所以不許你參加考核?
要二嬸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才去讀書,純屬是浪費銀錢,何必呢。」
謝瀾冷冷地睨著彭氏,頭都不回吩咐,「鐵錘,掌摑。」
彭氏一句「你敢」還沒來得及出口,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跟謝瀾前後腳回來的謝長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若是往常看到謝瀾讓丫鬟動手,他定然會斥責一番,然而今天他什麼都沒說。
夫妻一體,這一耳光打的不只是彭氏,打的還有謝東海的臉面。
見謝長亭對彭氏挨打視而不見,謝東海憤怒質問,「大哥,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女兒目無尊長,毆打長輩?」
原以為謝長亭這下總該責罰那死丫頭了,誰知謝長亭只是神色冰冷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