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著晚膳,元亓就聽見外面吵嚷聲音傳來。
元亓也吃得差不多了,立刻放下碗筷跑了出去,就在不遠處竹林軒的院子裡兩撥人互不相讓,指著彼此互相指責。
江松露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跟江酒露吵起來了。
江松露氣急敗壞的擼起袖子:「還說你沒有勾搭五殿下,今日下午你做什麼去了,老實說!」
江酒露也不甘示弱,雙手叉腰氣焰十分囂張:「我就是跟五殿下喝茶去了,怎麼著?也不瞧瞧自己長什麼模樣,就來這裡鬧騰,你一張柿餅臉,五殿下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罵完了,她還衝著江松露吐出舌頭扮了個鬼臉。
江松露氣的直接上手了。
元亓饒有興致的看熱鬧,跟溫竹筠討論最後誰會贏。
溫竹筠由衷感慨:「我從前都覺得高門大戶的女兒矜持端莊,沒想到也會為了男人大打出手,真是有辱斯文吶。」
元亓興趣不減,繼續問溫竹筠:「你說她們倆最後誰能搶到五殿下?」
溫竹筠撇嘴搖頭:「我就不明白了,皇子那麼多,還有好幾個到了年紀沒成親的,京都未婚的權貴公子也不少,這倆人為何就為了一個蕭振搶破頭?」
綠竹幽幽道:「再富貴的人家也比不上皇族,而五殿下是除了太子殿下之外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當然是香餑餑了。」
「都給我住手!」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江君才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稟報說兩個妹妹打起來了,就急忙趕了過來。
江松露和江酒露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扭打在一起。
兩人的婢女也都打紅了眼,根本就不在意江君才的命令。
男僕不好下手,江君才親自上前分開兩人:「做什麼!不像話!」
江松露知道江君才偏愛她,就惡人先告狀:「大哥,她不要臉勾引五殿下,背著我跟五殿下喝茶私會,你也不管管。」
江酒露急赤白臉的解釋:「什麼背著你,你胡說,是五殿下約我去喝茶的,我們光明正大,才不是私會呢。你就是嫉妒我」
江松露高聲打斷她:「什麼五殿下約的你,根本就是你先勾引了五殿下。」
江君才見兩人越說越不像話,就訓斥:「六妹妹,說話注意言辭,什麼勾引?這是什麼話?怎麼能用在自己姐姐身上?」
江松露十分不平:「大哥,你怎麼能偏向她?難道你忘了誰跟你更親近嗎?」
江君才頭痛,一個大男人實在管不了這種後宅女人之間的事情,便低聲下令:「都跟我來,此事讓母親處理吧。」
元亓也跟著過去看熱鬧了。
她原以為相里明珠會把江酒露罵一頓,誰知江君才進去剛一會兒就出來了:「母親說了,讓你們兩個都進去跪著。」
元亓等著看熱鬧,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她還好奇的攔住江君才問:「大哥,母親怎麼沒出面調解此事?」
江君才十分無奈:「母親忙著參拜三清像,無暇處理這等小事。」
元亓輕嘆一聲,相里明珠很注重家教,尤其是對女子的管教,今日居然這麼例外。
她沒想到的是,相里明珠讓江松露和江酒露進去根本就不是罰跪,而是讓她們兩個跟她一起參拜三清像。
這事元亓不知道,她跟著江君才一起離開這裡,路上她問起了東宮的事情。
江君才道:「東宮並無異常,這些日子也沒有太監和宮女或者侍衛離奇死亡。」
蕭振正在自己房間打坐練功,突然一個黑衣男子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來人正是空青,臉色陰沉的盯著蕭振,欠了欠身給蕭振施禮:「五殿下安。」
蕭振結束練功,讓空青坐在羅漢床的另一邊,溫聲問他:「你怎麼此時來了?有事嗎?」
空青露出不滿的神色:「不是說了嗎?讓你別輕舉妄動,誰讓你給江酒露和江松露下情人蠱的?若是讓元亓察覺怎麼辦?我們的大計就會毀於一旦。」
蕭振冷眼盯著他,反問:「道長做事畏首畏尾,何年何月才能做成大事?你以為你什麼都不做,元亓就不會發現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