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太監將罪證摺子拿上來,寒門官員身子已經發軟,先倒了一半。
因為他們都知道,夜司珩要麼不說不做,要麼就是來真的。
太監拿著一本本摺子上前,送到各位大人面前。
其中金大人的,更有一寸之厚。
無人敢接。
夜司珩端著茶盞,吹了吹上面的沫子,慢聲道:「好好瞧瞧,核對一下看看有沒有錯漏,本王應該沒有冤枉了你們。」
仍是無人敢接。
或許是說,他們不想看,似乎如此就能多活一陣子。
夜司珩不耐煩了,抬起眸子陰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這可是把寒門官員給嚇壞了。
他們趕緊接過,只是隨意看了幾眼,就是面如菜色,身子更是發抖。
不僅是最近兩年,就連十年前他們收了一百兩的事兒都登記著!
金大人快速翻閱了幾頁,便是匍匐在地:「皇上饒命!王爺饒命!微臣只是……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其他人也趕緊認罪,為自己求情。
太監將摺子收回,再呈上給穆武帝過目。
起初穆武帝還想著他們為何能這麼驚怕,但粗略一看,便是砸了摺子,道:「好啊!一個刑部侍郎,都能貪二十萬兩!更別說你這個姓金的,這些年在戶部竟然搜颳了三十萬兩!」
李斌怔住,幾乎是難以置信的。
因為這些寒門官員平日的作風最為清廉,吃的穿的用的皆是一般,還一副為百姓辦事的模樣。
可他們,竟然貪了這麼多銀子!
夜司珩還不忘補刀:
「這還不是要緊的,此次雪災,戶部實在是沒什麼銀子了,曹閣老都帶頭讓官員們捐點銀子了,可他們呢,本王都說了此次捐銀可以匿名,你們卻不珍惜此次機會。」
「本王都不用去翻名單,都記得你們捐了多少,一個個捐三五百兩,來打發皇兄!著實是罪該萬死,理應抄家滅族。」
這麼一說,穆武帝已氣得面色鐵青。
夜司珩見狀,急忙讓太監總管端上一杯參茶,「皇兄,別生氣,他們這些年做慣了清廉樣子,又有監察院盯著,他們不怎麼敢把銀子花了,那些金銀珠寶不是在別苑裡藏著,就是在自家地庫里放著。你待會派人清點,搬回國庫就行。」
穆武帝喝了口參茶,點了點頭:「是,為了這些狗東西,氣壞了朕的身子不值當。」
可金大人等人已經不住磕頭,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
「皇上!王爺!臣等知錯了!臣願意將所有的銀子捐出!」
穆武帝道:「死到臨頭了,才捨得將銀子拿出來,早之前幹什麼去了?!」
一想起自己早之前為了籌集賑災銀子,是耗盡心血,夜不能寐,他就氣得胸口都疼了。
可他們呢?
捐三五百兩?
有的甚至於只捐了一百兩!
還真是令人噁心!
他揮揮手,道:「拖下去,讓監察院嚴加查辦!」
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活。
至於其家屬族人就算能逃過一劫,也難逃流放的命運。
他們本是家族之光,可今日過後,他們就是家族之恥,更是要遭受無盡唾罵。
金大人等人仍在苦苦為自己求情。
羽林衛將他們拖下去之前,還將他們的嘴巴堵上,免得他們繼續鬼吼鬼叫。
剩餘的寒門官員,也不過只剩下三五個。
他們官職有大有小。
不是沒貪過,而是貪的銀子不算多。
但他們這會兒已經是面色青白,渾身冷汗,似乎風一吹人就會倒下。
他們不敢抬頭,還等著夜司珩的審判。
誰知夜司珩就問了一句:「還上奏彈劾嗎?」
幾人愣了愣,紛紛抬頭看向夜司珩。
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原來說的是李斌那事兒。
一個官員忙說:「皇上,王爺,臣這些年也做了些許糊塗事,臣要立即回
595:豬養肥了再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