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聲音哽咽,說道:「求王妃救命,這是家中父親讓一個老道士給我下的術法,所以……所以太子殿下才會對我一見鍾情,專情不移。」
南璃的臉沉了下來,眼珠子亦是漆黑滲人。
她還沒做聲,夜司珩就從後堂出來,道:「太子能耐雖然一般,可也明白自己的責任在哪兒,前幾日他寧不要太子之位,都要迎娶你,本王一看就覺得不妥。」
他撩袍坐下,氣勢威嚴。
喬鈺看了眼夜司珩,只見他眸光銳利,自己便嚇得低頭,不敢直視。
她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就連手心也不住冒汗,「九王爺,這都是……都是家中父親的安排,與我無關啊。」
「與你無關?難道你不姓喬?」夜司珩冷冷說道。
喬鈺登時無言以對。
她此番來,實則已經捨棄了家裡,想為自己謀一個前程。
現在看來,她的算盤打不響了。
南璃轉而明白了過來,戳了戳夜司珩的手臂:「是你提議二廢太子的,難不成你是故意為之?」
夜司珩轉頭看她,眉目就溫柔了起來,他點頭:「是的,太子忤逆頂撞皇兄,我便心生奇怪,故而讓皇兄試探一二。」
喬鈺腦袋一轟,人也隨之迷迷糊糊的。
也就是說,這只是一齣戲,夜丞彥還有機會復位!
一時間,她渾身發冷,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司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必覺得可惜,本王故意為之,沒有當即就讓阿璃查探,已經是給你武陽侯府機會。沒想到,反倒是你推脫責任來了。」
喬鈺喉頭髮緊:「是小女的父親一時糊塗,求九王爺開恩!」
夜司珩道:「你們這般謀害儲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南璃也冷聲道:「花宴那日,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你不知珍惜,還要再讓老道士用術法迷惑太子,當真可恨。」
「小女並不想如此,是小女的父親一意孤行的,求王爺王妃明察!」喬鈺眼睛發紅,驚恐求饒。
南璃輕哼一聲:「你敢說,你沒有過半點這樣的心思?」
喬鈺正要否認,南璃已經拿出一張符篆,道:「你知道的,我有真言符。」
喬鈺身體發軟,癱倒在地上,最後只能承認:「小女的確是有過這樣心思,但……但人是父親找回來的。」
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正是如此。
南璃也懶得管武陽侯府如何,此事自有穆武帝定奪判罪,倒是這個術法有點棘手。
夜司珩也是驚奇,沒想到南璃還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我倒不是束手無策,其實這個術法要解開很容易,只要殺了她就行了。」南璃指著喬鈺,直接說道。
喬鈺瞬間白了臉:「那位……那位道長明明說這術法無法解開,王妃莫不是說笑了?」
南璃嘴角輕扯,俏皮一笑:「並不是如此,只要你一斷氣,太子就能恢復如常,我可以保證。」
喬鈺驚恐無比,眼淚鼻涕往下掉,求南璃再想想別的辦法。
夜司珩眼眸冷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用術法害普通百姓,尚且要付出代價,更何況你現在害的是當今儲君。」
南璃似是有點不忍,握住了夜司珩的手,「不如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夜司珩卻很是堅定,「此事就這麼決定,你不必浪費心神想什麼辦法。如果此次輕輕放過,以後只會有更多人效仿。」
南璃聽罷,微微點頭,也就隨便夜司珩如何了。
喬鈺身體逐漸發涼,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迎來這麼個結果。
她高聲喊著,夜司珩卻嫌她呱噪,揮揮手,就有黑甲衛上前來,用布團堵住了喬鈺的嘴巴,將人拖了下去。
夜司珩要帶黑甲衛去抓拿武陽侯府等人。
南璃心思一動,道:「那我也去會會那位老道士。」
那些術法雖是旁門左道,但也算得上精妙。
「小心一些。」夜司珩叮囑道。
南璃微微頷首,「放心吧。」
喬鈺一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