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看著他,「你接不接受,聘禮我阿娘已經收了,魏家有客房,你要留下來嗎?」
蕭凜抿唇不語。
他就那麼一臉哀傷的看著唐時錦。
似乎要心痛的無法呼吸。
「住的話我就讓流珠收拾一間客房出來,不住就請便。」
蕭凜心更痛了。
他痛心的捂著胸口,「我住!」
慶王府荒廢了,住不了人。
與其出去住客棧,他更想跟錦寶住一起。
唐時錦與蕭宴對視一眼,然後吩咐道,「流珠,去收拾一間客房。」
「是。」流珠應聲去辦了。
「不若,住王府吧。」
十九王爺突然開口。
蕭凜臉色有些抗拒。
十九王爺又說,「慶王府的人,無召不得回京。」
蕭凜沉默了。
蕭宴這話的含義,不言而喻。
他是偷偷回來的。
若被皇帝知曉,難保不會追究問責。
住在魏家,說不準還會連累魏家。
唐時錦淡淡。
她理解蕭宴另一層意思。
既懷疑蕭凜的道尊,他跑回來披著蕭凜的馬甲,住在王府,阿宴可以更好的監視他。
但唐時錦覺得,這樣更容易打草驚蛇。
道尊未必不會預判阿宴的預判。
「皇叔擔心的不無道理,是我思慮不周了。」
蕭凜低聲道,「錦寶,我就不住魏家了,免得給你們添麻煩,我出去住客棧便是,皇叔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拒絕道。
蕭宴卻神色平淡,「住在王府,我可以幫你隱匿行蹤。」
蕭凜扯了扯嘴角,「我出入小心些便是,聽聞皇叔喜靜,就不去叨擾皇叔了。」
「你在害怕本王?」
十九王爺這話,聽著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的挑釁。
蕭凜眯了眯眸子,笑道,「皇叔說笑了。」
頓了頓,他凝視著蕭宴道,「不過是我與皇叔,不熟罷了,且,我自在慣了,若住在王府,我豈不拘謹。」
唐時錦相信,這是蕭凜的真心話。
他與蕭宴,不熟。
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
他對十九王爺的嫌棄。
以及,絲絲難以掩藏的不喜。
隱隱有股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隨你。」蕭宴便不再勉強。
他與阿錦,已是心照不宣。
「阿錦,時辰不早,本王就先回去了。」
蕭宴開口道。
唐時錦點頭,「我就不送王爺了。」
十九王爺起身,瞧了眼蕭凜。
蕭凜施施然的站起,「我也走了,錦寶,我們改日再聚。」
唐時錦應承著。
十九王爺轉身就走。
蕭凜也不搭理他。
自顧自的離開。
「師兄。」
不想,唐時錦叫住了他。
蕭凜停下腳步。
回頭看她。
唐時錦靜靜地凝視著他,聲線很輕,「哥,你有沒有騙過我?」
十九王爺聽見了,但他並未停下腳步。
直徑離開了。
阿錦與蕭凜之間的情分,終究是要她自己去做個了斷的。
他想,阿錦應該並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蕭凜喉嚨有些澀,他嘴角挑起輕淺的笑,「騙過,哥不該將你的法器賣了換酒錢,我這人雖然嘴裡沒幾句真話,經常矇騙你跟師父,修煉也不用心,不過」
他認真的注視著唐時錦,說,「有一點我從未騙過你,錦寶,你是我最寶貴的妹妹。」
說完,他搖搖手,瀟灑的離去。
唐時錦的眼眶瞬間被水霧瀰漫。
她抬頭,望了望天。
夜色很沉寂。
直到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