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看到骨灰了,還是死不承認,姜敘也懶得和他多說了。
她直接說正事,「二叔,當初你丈母娘辦喪事的錢,是不是該給了?」
「去去去!」
姜定保一副趕人的姿態,「這都幾年前的事情了,你爸還活著的事情,我就把錢給他了,你也好意思再來要!」
姜敘就把賬本拿了出來,「如果你把錢給我爸了,我爸肯定不會在賬本上面寫賒賬兩個字。你自己看清楚,你就是沒給。」
「我給了!」
姜定保還把自己老婆叫過來,「不信你問你嬸子,當時我是讓你嬸子親自給送過去的!」
他朝老婆使了個眼色。
他老婆看到姜敘手裡地賬本,還有賬本上寫著的喪葬68888元套餐,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對,是我送的錢,給了!」
他老婆說。
姜敘見這兩人演的起勁兒,眼神就冷了下來,「欠了這麼多年不還,現在是打算徹底賴了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姜定保不悅地說道,「姜敘,你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不能因為暫時沒錢就變成個無賴啊,居然向我們這些有錢的親戚訛錢!
你爸媽死的早,你要是真有生活困難,你和二叔說一聲,二叔也是會借錢給你渡過難關的!」
姜定保說的有模有樣,以至於其他親戚看向姜敘的眼神有點輕蔑,還真以為她是來訛錢的。
姜敘冷笑一聲,「你家那點錢,都比不上我一天賺的多,我惦記什麼?問你要錢是因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見不得你老是占我爸的便宜。」
說完這句,姜敘就從帆布包中拿出一張符籙,啪嘰貼在了骨灰罐上。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符籙碰到陰氣就自燃了起來。
「姜敘,你幹什麼!別碰我的古董,都說了你賠不起!」
姜定保看到姜敘的動作,心頭就是一緊,總覺得那黃紙邪乎。
他想要阻止姜敘,但來不及了,骨灰罐上貼著的符籙已經燃成灰燼。
姜敘面無表情地說,「連喪葬費都要欠著不給,你這種損陰德的狗東西,等著遭報應吧!」
她貼的那張符籙,會加強魂魄的力量,放大鬼魂的貪念。
姜敘很少使用這類符籙,因為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把別有用心的鬼變成兇悍的厲鬼,傷害無辜之人。
但姜定保帶回來的那隻鬼,凶性不強,就是有些貪財,這符籙用在他身上倒是沒事。
姜敘離開了二叔家。
她走出大院子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二叔家的二樓,就看到他們家二樓的窗戶有一道黑影閃過。
她收回視線,回自家店裡了。
姜敘到家之後,自己隨便煮了碗泡麵吃了。
她吃完,姜定保那邊的晚飯也差不多吃完了,親戚們陸陸續續地走了。
在吃晚飯前,姜定保就把那個骨灰罐收了起來,沒再放在客廳展示。
現在親戚們都走了,他老婆過來問道,「你買的那個東西真是古董?我越看越像骨灰罐啊,特別是裡面還裝著骨灰!這玩意還能不能退,你趕緊拿去古董店退了吧,太晦氣了!」
其實姜敘在說的時候,這位二嬸就覺得不對勁了,但為了老公的面子,她才沒有說什麼。
「你怎麼也信姜敘的胡話,那肯定不是骨灰罐,我不可能看走眼!」
姜定保還是不想相信。
隨後,他來到二樓的書房,看著桌上放著的瓷瓶,又打開上面的蓋頭,盯著裡面的粉末看了看。
看著看著,姜定保莫名覺得背脊心升起一股寒意,沒開窗戶的書房不知道從何處灌進來一陣冷風。
他感覺渾身冰寒,冷的一個哆嗦,連忙把蓋子蓋了回去。
那股寒意竟然古怪地消失了。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
姜定保自我安慰著。
雖然他在自己老婆面前還是不承認,但也起了疑心,打算明天帶著這個東西去古董店再問問。
姜定保為了收藏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