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上夥計卻開始將二人引著往銀首飾那邊去:「兩位這邊請」
肖洛依和陳懷瑾過去一看,這邊放的都是些鎏金或者銀的首飾,並不貴重,款式也很簡單樸素。
肖洛依看上了一款綴著銀鈴的玉蘭花銀簪:「你拿這個我瞧瞧」
夥計一看,嘿,還挺有眼光,這銀首飾里最貴的一支讓她看上了。
夥計一邊往外拿,一邊嘴裡解釋:「這位客官,這玉蘭花步搖是純銀打造的,銀鈴上頭這個是上等的白玉,做工精巧,價錢可不便宜」
肖洛依仿佛沒聽到,讓陳懷瑾幫她簪在髮髻上。
陳懷瑾順著她的指引,幫她簪發。
簪好了,肖洛依語氣歡快地問:「好看嗎?」
那銀鈴隨著肖洛依一回頭,晃蕩著發出一陣細碎的鈴聲,一晃一晃地在她耳邊搖曳,晃得陳懷瑾頭暈眼花。
「好看。」陳懷瑾沉聲應。
「客官,您小心些,這東西要是弄壞了」夥計著急地提醒。
「多少錢?」陳懷瑾打斷了夥計的碎碎念。
夥計:「三兩銀子。」最多能少二百文錢!
陳懷瑾從懷中掏出了三兩銀子,二話不說就給了夥計。
夥計:「」嘿!不還價?!
還真是個大方的。
肖洛依買了一隻髮簪,又轉向賣玉的那邊。
看著那邊的白玉髮簪、耳環,肖洛依想起了自己在紅薯地里發現的那個白玉耳環。
瞧著跟這裡面的那些平安扣耳環樣子相差也不大
肖洛依指著最相似的一款問:「這個多少錢?」
夥計這會兒已經熱情起來了:「娘子,這個便宜,只需一兩銀子」
才一兩銀子啊果然便宜。
土豪肖洛依自然是看不上,卻也仔細端詳了一番,還從袖子裡(空間)掏出了那隻耳環來對比。
夥計恍然:這是丟了一隻耳環,捨不得扔掉,想來配一隻一樣的?
在小家小戶中,這種情況不少見。
於是夥計很熱心地過來幫忙比對。
這耳環瞧著素淨,可那平安扣的厚薄有差異、顏色有差異、大小有差異,就都不一樣,還有上面的耳勾也有差異。
一來二去比對一番,竟然沒發現一樣的。
夥計也遺憾:這生意難道就做不成了?
於是夥計做最後的努力:「這位客人,我這裡的耳環質地也不比您手中這隻差,不如您重新買一對更划算。」
肖洛依哪裡是捨不得這耳環?
她只是很遺憾:「可惜了」線索沒了。
夥計又道:「您的耳勾上鑲嵌了一粒小米珠,這是幾年前長安城裡常用的纏絲串珠的手法,這種手法的耳環平常只用在比較貴重的首飾上,用在這等尋常白玉耳環上的,小的第一次見。」
肖洛依一挑眉:「你是說,這白玉耳環應該是長安城裡的首飾鋪子賣出來的?」
夥計肯定地點頭:「應是如此。尋常地方,誰家的粗布衣裳上面還描金秀鳳?只有長安城裡的鋪子幹得出這種事情來。」都是大鋪子為了培養學徒,讓學徒用便宜首飾練手的。
這話說得肖洛依笑了起來:「成,我知道了我再看看別的。」
「夥計,夥計你瞎了眼了?放著我家小姐這樣的客人不招呼,跑去招呼那窮酸的?」一個尖銳的女子聲音響起,夥計和肖洛依陳懷瑾夫婦都扭頭看了過去。
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婢女,她身旁站著的是一個容貌清秀衣著錦繡的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雖然沒說話,嘴角甚至還帶著笑,可那目中無人的態度,卻很清晰地詮釋了她心中的傲氣和不屑。
肖洛依笑了起來,跟這種女子計較,自己都覺得丟人。
她拉住了自家相公的袖子,聲音嬌軟:「相公,我們走。」
走到那年輕女子身旁時,肖洛依再次聲音嬌軟地提醒:「這位小姐,麻煩讓讓,你擋住門了。」
肖洛依的態度讓那主僕二人有一種裝逼卻被無視的鬱悶,年輕女子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