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起,兩人一狐狸吃過早飯,收拾東西出發。
當看到肖洛依抬手間就將偌大的牛皮帳篷收進掌心時,小狐狸嚇得整個狐都打了個激靈:高人!
自己昨夜怎麼那麼不自量力,居然想跟她打鬥的?!
這下好了,百年積蓄毀在一夜之間!
好後悔嗚嗚嗚
小狐狸雙手捂著臉,一臉鬱卒地蹲在馬車頂上,遠遠看過去,如同馬車多了一個狐皮的雪白頂尖,最尖尖還是一撮黑毛,怪扎眼的。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後,陳懷瑾停了車,這次是在一座大山腳下,路的左邊是陡峭的山,右邊是嘩嘩作響的河,河對岸又是陡峭的山。
「娘子,中午你想吃什麼?」
肖洛依隨手丟出一隻空間中的肥碩兔子:「吃這個吧。」好幾天沒吃它了,還怪想念的。
陳懷瑾答應一聲,接過兔子就去河邊清理準備起來。
肖洛依正要跟著陳懷瑾去河邊洗洗手和臉呢,小狐狸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似的,飛奔著就往山腳下跑去。
肖洛依看一眼那邊茂密的灌木叢:這小東西是要跑?!
罷了,自己絕不勉強就是了。
肖洛依坐在陳懷瑾身旁,洗了洗手和臉,沁涼的河水扑打在臉上,讓人精神一震。
陳懷瑾見肖洛依無聊,忙給她找事情做:「娘子,要不你再煮一點那個奶茶?我覺得挺好喝的。」
這種天氣,喝一罐熱乎乎的奶茶倒是真舒服。
肖洛依腦補了一下畫面,聽勸地拿出了罐罐和炭爐。
茶葉和紅糖才剛倒入罐子裡開炒,小狐狸突然「嗚嗚」地叼著個什麼東西跑過來了。
肖洛依和陳懷瑾都往那邊看過去。
小狐狸跑到肖洛依身邊,張嘴一吐,吐出一個金晃晃的東西。
竟是個金元寶?!
肖洛依嚇了一大跳:「你在哪裡找到的這玩意兒?」
「吱吱吱!」嘴巴得空了,小狐狸的叫聲也歡快起來,兩個小爪子飛快地比劃著,指向剛剛它消失的荊棘叢。
陳懷瑾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和肖洛依對視一眼,雙雙跟著小狐狸過去了。
等陳懷瑾領著肖洛依,用柴刀掃開荊棘,來到山腳的懸崖底部時,被眼前看到的場景給驚住了!
懸崖底部鋪著一床已經變色的褥子,褥子上是一副屍骨。
屍骨已經腐敗多時,還有被野獸撕咬的痕跡,屍骨旁散落著一個包袱,兩個金元寶就滾落一旁。
陳懷瑾上前去檢查包袱里的東西,從油紙包裹的銀票底下抽出了一份遺書。
遺書寫得挺詳細,這人是滇西人,叫段發仁,和人合夥去京城做生意,賺了大錢。
誰知回鄉路上,他卻被合伙人算計了,中了毒。
他見勢不對,強忍著難受逃走了。
可隨後他找了好幾個大夫,都說這個毒解不了,只能等死。
他想回家,堅持著走到這裡,雙腿逐漸麻木,再也跑不動了。
段發仁不願意被合伙人占了便宜拿走所有錢財,只好鑽進了荊棘叢中、懸崖底下,不甘地等死。
因為知道自己很可能回不了家,他寫下了這封遺書,希望看到這封遺書的有緣人能拿走一半錢財,把剩下的一半錢財給他送回家。
他家中還有剛生下孩子的嬌妻和兩位老人,他回不去了
遺書中詳細說了他家的位置,村莊名字、父母名稱等等。
肖洛依看完,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四周:「這人的魂魄有執念,到現在還沒入地府,還在這兒飄著呢!」
「吱吱吱」小狐狸連連點頭。
是的呢是的呢!
他的魂魄就在這兒!
肖洛依詫異地看一眼小狐狸:「你能感應到魂魄?」
小狐狸點點頭:「吱吱吱!」
「你這小妖」肖洛依驚詫片刻後,讓陳懷瑾幫忙,她要收魂,將這人散落的魂魄收攏,送他回家。
「正好是在滇西,我們遇上是緣分,就順道送他魂魄歸鄉吧。」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