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現面色連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趙稚:「你你這次過來,配了避子藥?」
那就是說趙稚做好了跟自己敦倫的準備?!
趙稚一愣,難得地紅了臉,這事兒說破了多少有些尷尬。
有時候不回答就等於回答。
她願意跟自己敦倫,卻不願意嫁給自己
陳懷現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酸澀,他忍不住伸手,將趙稚摟在懷中,下巴頦頂在她頭頂。
男裝的髮髻阻礙了陳懷現想要蹭蹭的動作,陳懷現伸手一扯,將她的髮帶扯掉,一頭烏髮散落如瀑布一般。
仿佛卸掉了趙稚一身堅硬的鎧甲,強裝硬朗的女子秒變受驚的小白兔。
趙稚吃了一驚,奮力掙扎,沒掙脫。
陳懷現強勢地將她禁錮在懷中,仿佛宣誓一般承諾。
「我知道因為你娘的遭遇,你不敢相信男子,不敢成親我等你。只要你不離開我,我願意不成親,我一直等你。」
等你想明白,等你信任我。
「」趙稚愣住,想反駁,卻不知從何開始。
說自己不相信他?
可他說他會等自己,且並不要求自己立刻就答應他。
趙稚在沉思中安靜下來,陳懷現卻體溫升高:她剛剛好像說,她準備了避子藥?
那是不是就可以
荊棘叢中窸窸窣窣,趙稚被男子緊緊禁錮在懷中,仿佛是怕她逃掉一般。
呼吸困難時,趙稚忍不住捶他後背:「你放開我,我快憋死了。」
陳懷現略微鬆了松懷抱,親親她汗濕的額頭,卻不敢完全放開。
這女人的想法驚世駭俗的,他是完全搞不懂,卻又像是著了魔一般,總也舍不下,牽腸掛肚的。
他生怕自己一撒手,趙稚就跑了。
荊棘叢中散碎泄露下來的陽光晃蕩著,趙稚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這男人的體力是真好,原來白日在野地做這檔子事是這樣的味道肖洛依真會玩。
這女人居然在這樣的時候走神?!
「啪!」
陳懷現氣得輕輕打了她一巴掌:「想什麼呢?」
趙稚回過神,才意識到陳懷現不高興了,她忍不住莞爾,細長的胳膊挽住了他的脖頸往下拉,難得地啞聲呢喃:「想你。」
這話不得了,陳懷現瞬間就像是中了藥,勇猛得一發不可收拾!
天色大亮,陳懷現心情平靜下來,看著重新恢復寂靜的荊棘帳篷頂問:「我們是回家?還是去採藥?」
趙稚倒是想回家,可一想到昨夜衝出家門,今天又灰溜溜回去,總有些尷尬。
罷了「採藥。」
「我陪你。」陳懷現立刻就道。
趙稚:「好。」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秋收冬藏,這個季節的藥性都內斂入了根莖中去,是許多草藥的藥性最好的時候。
就是草葉枯黃凋零,小白狗沒有跟著二人,找起來不容易。
挖起來倒是挺快。
找草藥期間,陳懷現還順便打了不少獵物,烤了吃一部分,吃不完的就簡單處理後帶回家去。
天黑了,二人就找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山洞將就一晚上。
幕天席地,四野無人,兩個觀念暫時達成一致的年輕人放下了對於婚事的執念,又對那檔子事很是熱絡,時光變得十分和諧。
陳懷現追著趙稚進了山且不提,翌日一早肖洛依還沒起床,就聽到門外的女子哭泣聲。
大門吱呀打開,不多時陳懷瑾就進了房,來看肖洛依醒了沒有。
小娘子嫌熱,被褥推開在一邊,綢緞的寢衣扣子鬆散漫捲,露出雪白的脖頸和腰腹。
陳懷瑾大手往上罩去,肖洛依打了個激靈,一邊蜷縮成了一團,一邊將他的大手拉著,墊在自己臉蛋下面當枕頭,眼都沒睜:「是誰來了?哭什麼?」
沒睡醒的小娘子聲音低沉慵懶,就像貪睡的貓兒,跟尋常的嬌嫩嗓音又是不同。
陳懷瑾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