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沒有反駁,只是內心輕笑一聲,他可不認為低調就能保命。
他沒去過武靈宗,可也知道他們既然曾經投靠魔宗,又反叛而出,這種牆頭草必然是欺軟怕硬的,你越是低調,就越顯得你好欺負,你越是忍讓,就顯得你越是無能為力。
如果一開始只是試探,不會出格,那麼你一步步的忍讓,只會換來對方不斷的得寸進尺,最後將你視若無物,最後......直接殺死。
所以王燦覺得自己必須高調,甚至越囂張越好,最好讓他們整個宗門都看他不舒服。
這不是王燦活的不耐煩,而是只有這樣才能活的很滋潤,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代表著日神宗來武靈宗監視了,來搜集武靈宗的情報,看他們老不老實的。
可以說,他掌握了武靈宗在日神宗心目中的地位沉浮,他說武靈宗的好話,那麼武靈宗在日神宗的印象就不錯,他說武靈宗的壞話,那麼武靈宗就要被日神宗厭惡。
試問,這種情況下,王燦為什麼要怕得罪武靈宗?
他需要和武靈宗打成一片嘛?
不需要,他是日神宗的弟子,他和武靈宗的矛盾越大,日神宗對他越放心,而日神宗對他越放心,證明他的話越有用。
而他的話越有用,武靈宗就越不敢輕易得罪他,至少,那些掌握著武靈宗真正權利的高層絕對不敢跳出來對王燦出手,因為他們代表的是武靈宗,他們對王燦出手,代表的就是武靈宗對日神宗不滿。
既然你丫的對我不滿,那我為什麼不消滅你?
日神宗可不是善茬。
歸根結底,王燦需要面對的也就是武靈宗那些「年輕不懂事」的青年弟子,未來棟樑。
以武靈宗的體量來看......真知境都能掌握權力,主宰宗門,那麼那些弟子能有什麼實力,左右不過是一些天人抑或命泉。
想清楚的王燦微微一笑,對這位透露消息的師兄表示感謝,而那位師兄也很滿意,認為自己說的話管用了,覺得這個新來的師弟,聽話,懂事,知進退,不錯。
......
「王燦,謝謝你的酒,如果在武靈宗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去日神宗的駐地找我。」
飛舟之上,容安順早已醒酒,此刻的他氣度雍容,素色的長袍帶著一絲飄逸,眼神中透著些許憂愁,不過和王燦說話的時候,嘴角倒是噙著幾分笑意。
「多謝容師兄。」王燦裝模作樣的拍拍胸口:「有容師兄護著,我在武靈宗也能放肆一點,免得那些小宗門認為我們日神宗好欺負。」
「說得好!」容安順本就是日神宗從小培養到大的弟子,對日神宗的身份自然是驕傲的很,此次來大荒,也不過是略有挫折,區區百年,對真知境武者漫長的壽命來說,只是彈指一瞬,談不上什麼浪費,正好趁著現在沉寂一下浮躁的內心。
可沉寂不代表沒有了傲氣,他很滿意王燦這幅態度,日神宗的弟子,我有囂張的資本,為什麼不囂張?
這是神宗的底氣!!!
「我日神宗的弟子就應該有這一份傲氣。」容安順拍了拍王燦的肩膀,隨即道:「百年之後,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日神宗山門,那裡,有我照著,沒人敢欺負你。」
說完,容安順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轉身離去:「一路走好!」
轟!
飛舟打開一個缺口,王燦腳下,元力化階梯,一步一步,俯瞰下方。
.......
「莫師兄,這一次日神宗居然還敢派人過來,真以為咱們武靈宗是他四大神宗的附庸不成。」下面,穿著武靈宗弟子服飾的天人武者笑嘻嘻的看著身邊一個氣度不凡的青年武者,雖然他用了七十年才剛剛踏入命泉,在武靈宗不算最天才,可全宗上下,卻每一個不對這位莫師兄不佩服的。
這佩服不是來源身份,而是實力,是實實在在打出來的。
在凡人階段,莫師兄可以逆襲化靈,在化靈九重,莫師兄斬殺天人,踏足天人之後,更是一步一個腳印,橫掃武靈宗一眾弟子,現在,踏足命泉,更是以武靈宗珍藏的神品靈泉為資糧,一飛沖天。
他們都想知道,踏足命泉之後的莫師兄的實力如何,能否敵過這位日神宗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