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臨河縣城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瘋狂的向著城牆之上攀附,高空當中拋下的滾燙熱油,和密布天空的弩箭時不時的帶走一個個年輕的生命。
這樣的場景讓那些出工出力的家族心痛不已,這些可都是他們家族的人才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樣混亂的戰場上實在是一種損失。
他們抬頭看了一眼後方沉穩的面孔,卻敢怒不敢言,良久終於有人耐不住說道:
「雲公子,今天不能再進攻了,臨河縣城的防衛實在是太充足了,我們這樣下去,肯定是損失慘重,而且即便打下來,恐怕也守不住多久,不如等晚上,讓城中的家族打開城門投降。」
雲飛揚自然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可是他也不能不管不顧這些家族的意見,更何況真正決定戰鬥的仍舊是高層的武力,所以只是略微思索便說道:
「退絕對不能退,不過可以立刻聯繫城中付家和鄭家的人,讓他們現在立刻打開城門。」
「啊!?」
「現在雲靈宗沒有預料我們這麼快前來,防備不足可如果到了晚上,那些附近的雲靈宗人肯定會雲集過來,那必然更加艱難,還不如現在就逼迫對方決戰,這樣我們有九成的把握。」
雲飛揚傲然而立,這是他的底氣,他可是堂堂天元境巔峰的高手,一隻腳邁入化靈的武者,足以橫掃整個臨河縣城。
「動手!」
隨著雲飛揚的話音落下,天狗宗安插在臨河縣的情報機器開始飛速的轉動,各種手段盡出的情況下,幾乎是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那些和天狗宗聯絡過,背叛雲靈宗的家族便都接到了雲飛揚的命令。
對於已經完全投靠過去的他們來說,雲飛揚的命令自然不敢不從。
很快的,隨著城外的戰鬥逐漸的白熱化,所有人的視線都開始聚焦在城牆一帶的時候,一個個隱晦的人影開始在城中四下串聯,暗潮開始逐漸洶湧起來。
最終在某一處兵營之內,一個鷹鷲的男人撕碎了手上的密信,然後沉聲道:
「打開城門,出城迎戰!」
他手下的一部分臨河縣城守軍雖然不解,可還是照做,而城外那些早就準備好的天狗宗人則是激動不已,只要城中一亂,那些龐大的軍隊便牽制住,單單憑藉高層的戰力,臨河縣城內部的力量完全無法同他們爭鬥。
「哈哈,兒郎們,機會來了,沖!!」
一位天元境長老一馬當先,縱身一躍,便跳上城牆,獰笑的面孔隨手捏死一位驚駭的軍士,隨著鮮血沾滿面孔,那種嗜血的氣息也越加的強橫。
失去了城牆為屏障,加上雲靈宗等人並未參戰,和城內家族的倒戈一擊,臨河縣守軍幾乎是一敗塗地,不斷的後撤。
「該死,付成河,你居然敢背叛我!」
王燦面色陰沉的看著眼前一個人元境武者,這人正是被他委以重任的人,此刻也因為這人,讓臨河縣城陷入危機之中。
所以給他氣的雙手都在發抖,恨不得上前殺了付成河。
「王監察,付某感謝您的知遇之恩,可我付成河終究是付家的人,就連我突破人元境都是付家的資助,所以說我從頭到尾都是付家的人,和您根本不是一路人,又怎麼談得上背叛。」
付成河臉上冷笑,同時還帶著一絲暢快,你王燦不是很厲害嘛,不是在城中生殺予奪嘛?現在怎麼慫了!?
『沒想到我付成河也有今天。』
對於自己做的事情,付成河感到滿意無比,一個往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現在即將被他拉下馬,在他的身下苟延殘喘,這種落差感是多麼舒爽啊!
「王監察,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放棄抵抗,本人可以在雲公子那裡為你美言幾句,說不定你還能活著。」
一朝得志,付成河根本沒有沉穩的下來,他掃視著王燦,等著這人跪地求饒。
「該死!」
雖說演戲,可是被一個小角色這樣輕視,王燦也動怒了,他冷眼看著周圍的軍士,這些都是那些家族的人,所以也不指望這些人迷途知返。
一步踏出,地元境的龐大壓力讓付成河面色一變,趕緊道:「攔住他!快!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