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之下,蘇星河的一舉一動自然引人關注。
所以當他的目光看向高台下的秦越時,一些人的目光也因此看向了秦越。
不過當他們在察覺到後者僅僅只有戰宗中期修為時,便是有些興致缺缺的移開了目光。
只有一些認識並聽說過秦越事跡的人,才會明白秦越和蘇星河背後的噬金蟻一脈吞天派有著何種糾纏。
克洛特自然也聽說過一些,瞧了秦越一眼,暗自幸災樂禍道:「臭小子,當年你父母欠下的債,到頭來恐怕要落到你頭上了。」
高台上,吞金皇瞧了一眼台上的蘇星河和台下的秦越,嘴角掀起一抹戲虐,隨即淡聲道:「接下來是最後一位戰宗級甲等天才,也是來自噬金蟻一族的,秦越……」
秦越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心中倒是不禁有些愕然。
因為他覺得有吞金皇從中作梗,自己應該不會被選為甲等天才才對,結果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他神色倒也沒什麼變化,徑直邁步向前走去。
見狀,一旁直到最終也沒有被喊到名字的克洛特,眼中早已是怒火中燒。
而他身旁那些追隨者也是面面相覷。
「原來他就是秦越。」
「我倒是聽說過他的名字,之前在皇者訓練營時曾經打破過好幾項記錄,原來他長這個樣子。」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秦越已是穿過人群,最後在許多人的目光注視下,神色平靜的登上高台,從吞金皇手中接過了象徵著甲等天才身份的憑證令牌。
而當他站在台上時,整個廣場也是隨之安靜了一瞬,下一刻,鋪天蓋地的質疑聲當即猛然爆發開來。
「戰宗中期?」
「開什麼玩笑,這等修為也有資格被評定為戰宗級甲等天才?」
「這秦越恐怕是所有戰宗級甲等天才中修為最低的了吧,不是說他以前在戰將時期很妖孽嗎?」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戰將時期妖孽,不代表以後的修行之路都會一直妖孽下去,也有很多人早期表現很妖孽,後期卻歸於平庸,這秦越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漫天的質疑聲,如潮水般湧來。
「我不服,他一個戰宗中期,如何有資格被評定為甲等天才?」
「若是連此人都能成為甲等天才,那為何我等卻不行?」
「……」
鋪天蓋地的質疑聲爆發開來,再加上一些人居心叵測的挑動,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義憤填膺的望著這一幕。
那些沒有被選上的各族戰宗,更是感到極為憤懣。
畢竟單從修為上來說,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比秦越要高出不止一個小境,可為何他們卻沒能評上?
一時間,不少人都開始懷疑秦越是不是靠著出身噬金蟻一族的關係走了什麼後門。
那名為蘇星河的白衣少年,神色微冷的望著這一幕,似是有些不喜他人將秦越被評為甲等天才和噬金蟻一族扯上關係,眉頭微微一皺。
而在其身旁,秦越面對著台下那諸多的質疑聲,倒是神色平靜。
他哪裡會看不出這一切都是吞金皇故意為之。
本來,如果吞金皇早一點念出他的名字,那即便在場有人質疑,也不會鬧到眼下這般程度。
但吞金皇卻偏偏把他和蘇星河的名字放到了最後。
這樣一來,在噬金蟻一族已經占了一個甲等天才名額的情況下,他一個修為更低的噬金蟻族人又占據了那最後一個甲等天才名額,自然很容易就會引起公憤,成為所有人的公敵。
可以看到,面對全場的質疑,那吞金皇只是面帶微笑,並未阻止。
待得場中的質疑聲微弱後,他方才伸出手掌壓下眾多聲音,道:「爾等不必覺得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