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小鈺很後悔,出身將門世家的他有一個很牛逼的父親,名叫駱安。
駱安何許人也,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但他未來的孫子駱思恭,以及曾孫駱養性知道的人就應該清楚了。
沒錯,她的父親駱安是錦衣衛總指揮使。
出身於將門世家,駱小鈺並不像時內的女子一樣,成為了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而是在她自己的要求下化名加入了錦衣衛當中,成為了一個統領十數人的校令。
駱安很寵溺他的閨女,自然錦衣衛裡面的很多消息都對駱小鈺開放。
但駱安沒有想到的是,駱小鈺新官上任三把火,查閱以前的卷宗,發現漠北有兩人無惡不作,犯下諸多大罪,兩人身上至今已經背上了上百條人命!
本就是嫉惡如仇心性的駱小鈺如何能忍,當即大怒,拍板將手下的十數人召集了起來,前往漠北討伐那兩個殺人如麻的罪犯。
駱小鈺心中清楚,如果此事被父親知道,定然會被阻止,因而布置了一系列手段以迷惑在京城的父親,自己則帶領十數人跨越千里追捕漠北雙雄。
但駱小鈺沒有想道的是,哪怕一開始自己以為已經高估了漠北雙雄的實力,但一交手才發現,自己仍然低估了他們的力量。
十數人的隊伍輕易被打散,為了讓兄弟們完好撤退,她不得不以身作誘餌,將漠北雙雄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結果駱小鈺被漠北雙雄追殺數十里,逃到了這個客棧。
只可惜,原以為能夠得到一線生機的客棧卻無人伸出援手,自己也陷入了死路。
駱小鈺很後悔,但絕不是後悔來抓捕這兩個人渣敗類,而是後悔自己沒有好好計劃,莽莽撞撞地就闖入了漠北雙雄的地盤
如果人生可以再來一次,駱小鈺絕對會帶齊人馬,做好萬全的準備再將這兩個人渣繩之於法!
「爹,娘,對不起,您的恩情,我只能來世再報了......」
望著那兩個巨大身影越靠越近,駱小鈺心中泛起一股絕望之色,就要咬掉牙齒內的毒藥自盡以免受辱。
忽然間,一個有些清朗的聲音說道。
「你們,將我的飯菜給弄髒了。」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周遭的空氣都是一靜,漠北雙雄兩人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是哪個想要死的!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少年正坐在駱小鈺身邊,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酒菜,只是如今,這豐盛的酒菜上面卻滿是髒兮兮的落葉和泥沙,眼看著是不能吃了。
那少年衣著有些華美,略顯風塵僕僕的臉上的膚色也有些白,顯然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弟。
只見他盯著眼前被泥沙弄髒了的飯菜,臉上有些可惜,仿佛在可惜這一桌飯菜就這樣浪費了。
在場眾人臉上也有些可惜,因為眼前這少年正青春年少,有著大把的年華還沒享受,但如今得罪了漠北雙雄,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以漠北雙雄的手段,這少年估計還會死得很慘。
「好小子,你很有膽色!」
扛著狼牙棒的大哥咧開嘴,露出森森的牙齒。
其實一進入這個客棧的範圍,他們兄弟兩就暗地裡將客棧內的人臉都看了個遍,如果有什麼江湖成名人物,他們定然會轉身就走,毫不留戀,這也是他麼作惡多端卻仍舊能夠逍遙這麼久的原因。
但顯然,這個小村小店內並沒有什麼棘手的人物,唯一讓他們兄弟稍微忌憚的也就只有那幾個長風鏢局的傢伙。
至於其他人,全都是生面孔,看不到什麼江湖成名人物,自然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了。
而那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憑他們多年的經驗,輕易地就能夠猜測出應該又是一個初出江湖想要揚名立萬的那些少俠們。
對於這種整天幻想在江湖上出名的雛鳥,漠北雙雄縱橫漠北這麼多年,殺的沒有十個都有八個。
每一個「少俠」看起來牛逼哄哄,其實只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因而他們對此絲毫不在意。
如果這些少俠沒惹到他們身上,他們也不會自找麻煩,畢竟天知道打了小的會不會來老的。
但若是像眼前這個敢直捋他們虎鬚的傢伙,如果還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