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那化為白芒的一劍已然到了閻九的身前。
在場眾人,有的驚呼出聲,有的閉目不忍觀看。
從打扮上,誰人不覺得那白衣男子更技高一籌,這打扮寒酸的少年,定接不下對方這一劍。
可憐這少年生得如此俊俏,年齡不過十六七歲,卻因為一根糖葫蘆,便要命喪於這白衣男子劍下。
閻九不想惹麻煩,但是,並不懼怕麻煩。
既然那白衣男子搶先出手,那閻九自然也沒有不接招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黃燕子還站在自己的身後,激射而來白芒閻九避無可避,只能硬接此招,速戰速決。
閻九一眼便已看出,這白衣男子的手段,定在自己初踏江湖那一戰的梁忠之上,但也只是僅此而已了。
閻九單刀出鞘,刀光在那耀眼白芒之下,只如螢火點點。
可正是這有如飛蛾撲火般的一刀,白色劍芒瞬間破碎,白衣男子長劍脫手,飛向半空,而其手腕鮮血淋漓,不住顫抖。
白衣男子呆立當場,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直到長劍自半空掉落,閻九用刀尖輕輕一挑劍柄,然後抄在手中,白衣男子才回過神來,喝道:「再來過!」
「算了吧。」閻九搖了搖頭,收刀入鞘,將長劍遞與白衣男子,說道:「你已經敗了。」
「你……」白衣男子語塞,但是方才,他甚至都沒看清這打扮寒酸的青年,是如何出的刀,如何破了自己那苦練了十年的一劍。
剛才那一劍,白衣男子毫無保留,已然是出了全力,自己的師父也曾贊過,這一劍已經超脫了三品,隱隱有著四品之相。
可是自己如此信心十足的一劍,卻瞬間落敗,甚至未逼得對手後退半步,白衣男子心中不甘,卻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現實。
難道站在自己身前的這個一看就毫無背景的窮小子,真的是一名武功修為已到四品的刀客?
白衣男子不願相信,但是卻又不得不信。
這時候,一旁圍觀湊熱鬧的眾人才爆發出了雷霆般的喝彩之聲,雖然二人均只出了一招,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分出了勝負,看的真叫人意猶未盡。
但是畢竟剛才白衣男子那般跋扈蠻橫,此時此刻卻這少年手下吃癟,還是大快人心,至於其他,已然不是那麼重要了。
白衣男子聽著周圍人為那窮小子拍手叫好,偏偏又是當著自己最心愛的師妹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人,心中仿佛千百把刀子狂絞,雙拳緊握,手指關節蒼白咯咯作響,真想上去與那該死的窮小子拼命。
閻九見那白衣男子並不接劍,有著隨時可能撲過來的架勢,微微一笑,這場鬧劇該到了收場的時候了,看看手中那白衣男子的長劍,手臂一抖,便將那長劍釘於地上。
青石鋪成的地面,堅硬無比,也不見得閻九使了多大的氣力,長劍深入地面,直沒至柄!
這一手隨手一拋便釘劍入石的功夫,白衣男子終於沒有想要拼命的勇氣,眼前這少年刀夠快,招式怪,就連內力,也是深不可測。
而他,現在可是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如果再過個五年,到了自己這般年紀,又會達到了一個何種的修為層次?
白衣男子不敢想像,後退了幾步,恍惚間,險些跌坐在了地上。
「走吧!」閻九看那白衣男子徹底泄了氣,伸了個懶腰,拉起黃燕子的小手,轉身就走。
閻九可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多做停留,畢竟那白衣男子身後還有一位白衣女子尚未出手,直覺告訴閻九,那白衣女子的功夫,定比這衝動的小子高出很多,萬一那女子要為同門出頭,閻九可不想因為這一串糖葫蘆引出的糾葛沒完沒了。
「他們還沒賠我糖葫蘆呢!」沒想到,這邊都因為她一句多嘴動了刀見了血,這黃燕子還在惦記著自己的糖葫蘆,有些不滿的說道。
「算了吧。」閻九無奈的說道:「你再給我惹事兒,等事情辦完了,我就把你的事跡好好和花掌柜說說,讓她再也不讓人帶你出來了!」
「花掌柜才不會聽你的。」黃燕子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服,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任由閻九牽著自己離去。
「等等!」可是,還未
第七章 三年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