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鐵盤無法理解,大喝一聲,拼了命的運勁壓刀,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頰漲的通紅,而那自己慣用了多年的斬馬大刀,卻依舊是紋絲不動。
「退下吧。」枯叟搖了搖頭,手臂一揮,鐵盤的身子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然後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遠處,而他那把斬馬刀,還穩穩的夾在枯叟的手指之中。
鐵盤剛要起身,枯叟手腕一抖,碩大的斬馬刀帶著破空之聲飛了過來,正釘在了鐵盤的身邊,那足可吹毛斷髮的鋒利刀刃,距離鐵盤的脖頸,不到一寸。
「噗通!」
鐵盤再次癱倒在了地上,那枯瘦的老頭現在在自己的眼中,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越看越是恐怖,然後便覺自己的雙腿之間一熱,竟然失禁了。
「誒呦。」枯叟哈哈大笑,說道:「看看,我們的血衣堂少主,竟然尿褲子了!」
「哈哈哈!」那兩名抬轎的轎夫,也跟著大笑了起來,眼神中,儘是鄙夷之色。
「你們……你們……」鐵盤一動也不敢動,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支支吾吾了半晌,忽然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
「帶走。」枯叟呵呵一笑,對著兩名轎夫說道。
兩名轎夫應了一聲,將竹椅輕輕的放置在地面之上,朝著鐵盤走去。
「別過來!」見到幽冥宗的人靠近,鐵盤沖忙的自地上爬了起來,拔出身旁的斬馬刀,毫無章法的胡亂揮砍,鼻涕眼淚依舊掛了滿臉,只是出於本能的在保護自己,實則已經毫無戰意。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在這時,一位一身青衫的少年自遠處樹林之中走了出來,腰間之上,掛著一把刀鞘已經磨損的十分嚴重的單刀。
「什麼人?」枯叟微微皺眉,以自己的修為,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躲在暗處窺探,這個少年,定不簡單。
「路過的而已。」少年郎微微一笑,說道:「只是看不慣你們三個高手,竟然去欺負一個孩子,我倒是想管上一管。」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看來是敵非友,枯叟冷眼看著少年郎,提醒道。
「幽冥宗的人吧。」少年郎說道:「正好我和幽冥宗有點過節,今日便收一點利息吧!」
說罷,少年郎身形閃動之間,已然到了一名轎夫的身前。
「小心!」如此快如鬼魅的身法,枯叟心中大驚,雙掌在竹椅上一拍,身子猛然暴起,朝著少年郎撲了過去。
可是,此時少年郎的手中已經亮起了刀光,有如新月一般的刀芒,悄無聲息的切開了一名轎夫的身子。
噴灑出的鮮血,濺了鐵盤一身,鐵盤一聲尖叫,向後退了兩步,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又尿了一次。
與此同時,枯叟也已飛撲到了少年郎的身前,同時雙手成爪,朝著少年郎抓了過去。
少年郎身影一閃,卻是到了另一名轎夫的身後,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枯叟的雙爪。
而枯叟的雙爪便抓在了地面之上,緊接著一聲大喝,那瘦小的身子,竟然掀起了長寬足有十丈由余見方的地皮!
少年郎身處於被掀起的地皮之上,伸手一把抓住已經完全傻住了的鐵盤,雙腳一點,身形暴退,緊接著手中刀光又是一閃,一捧血霧自另一名轎夫的脖頸處噴出。
「好小子,竟然在老夫眼前殺我的人,你找死!」枯叟暴怒,雙爪用力,碩大的地皮頓時碎裂成塊,緊接著雙掌揮出,無數碎石土塊,在掌風的催動下,朝著少年郎飛了過去。
少年郎手中單刀反手一圈,卸去襲向自己的碎石力道,而枯叟藉機出招,雙手成爪在身前不停急揮。
轉眼間的功夫,空中若隱若無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爪印,帶著一種仿佛可捏碎山崗巨岩,撕裂天地的氣勢,朝著少年郎抓去。
「六品宗境……」少年郎身形落地,將鐵盤扔向一邊,迎面直視這巨大的爪印,口中低語:「這一次,不會再輸了。」
「去!」少年郎雙眼微閉,單刀脫手飛出,那看似已經殘破不堪的單刀,刮出一道有如流星一般的光芒。
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聲音場面,流星便洞穿了爪印,毫無波瀾,甚至那爪印之上,甚至沒留下一點痕跡。
然後,單刀的速度非但不減,反而猛增,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