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白舟出現在了一處山原的上空,並靜靜懸浮在了那裡。
雖然白舟巨大,可在這麼狂暴的風雪之中卻是毫不起眼,並且白舟本身就是白色的,可以說完全融入進了天地之中。
張御往下看去,這一片山原就是地脈竅節所在了,可是這片地域也是相當廣大,想要在這裡找出對方可能藏匿的地點,那也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他道:「白果,分辨一下。」
白果君道:「是,先生。」
過有一會兒,張御便覺白果傳遞來了一個意識,而在他的目光之中,有幾處地界變得格外顯眼起來。
他起手在輿圖之上點了幾點,那幾處頓時亮了起來,他轉而看向左道人,道:「左道友,要勞煩你往這幾處地界探查一番了。」
左道人看有一眼,對頭道:「道友稍待便是。」
他一擺拂塵,往外走去,正前方的艙壁的融塌了下去,露出了一個出口。
他由此到了外間,抬頭看了一眼,見無邊無際的暴風雪遮蔽了日光,天地之間俱是昏暗一片,耳畔唯有隆隆狂卷之聲。
他往外邁出一步,從飛舟熒光保護之中走了出來,同時身外心光一張,擋住了吹拂而來的風雪,胸前被稍稍拂動的鬍鬚很快落了回去。
他辨識了一下方向,而後遁光往下一落,就沒入了昏沉的大地之中。
張御一直在主艙之內等待著,差不多半個夏時之後,艙壁再度分開,左道人身上心光逐漸斂去,自外走了進來,他道:「張道友,左某把這幾處都是走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人蹤,只是找到了一處洞窟,這個地方表面上看已是被廢棄了。」
張御道:「表面上?」
左道人道:「也不排除是故布疑陣,不過若是再往下探查,假設真有人落在此地處,那麼極有可能驚動此輩,故是左某先一步回來了。」
張御道:「那洞窟在何處?」
左道人伸手在輿圖某處一點,道:「這裡。」
張御看有一眼,點頭道:「我知曉了。」
這個事情較為簡單,用玄兵犁一遍就知道了。
修道人居住的地方,定然是要在外有所布置的,若是在玄兵轟爆之下有神異力量的反應,那麼說明就在此地,且此輩也絕無可能在玄兵轟爆之下坐得住。
若是不在這裡,那麼就再換一處地界,連續掃蕩之下,終歸是能將此輩找出來的。
他起意念一摧,舟腹下方炮口開始閃爍光芒,而後就有數枚閃爍著白光的玄兵旋轉著向下沖射下去。
不過就在即將落到那處洞窟之上的時候,大地之上忽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無比的陣圖,其光亮足以照亮天穹,而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之上各有一根銅柱升起,隨著柱上閃爍起密密麻麻的道籙,一道光罩出現在了上方。
玄兵轟落在上,一時數道光芒閃爍,而後發出了驚天動地轟鳴聲,可是那暴烈的力量卻都是被擋在了外面。
張御眸光微動,道:「找到了。」
左道人看有幾眼,驚嘆道:「竟然是利用地脈之力結合法器運轉的大陣,好大的手筆!」
張御道:「煩勞道友在後看顧。」
左道人鄭重點頭道:「道友放心。」
張御先往飛舟之內灌入一縷心光,而後身外星光一閃,便就出現在了白舟之外。
他看著那在玄兵轟擊過後還頑強殘留在那裡的巨大光幕,兩指向下一點,一道劍光從他身後劃空而過,帶得他衣袖飄蕩,並如流星一般沖射而去。
只一瞬間,劍光就在被玄兵轟的震盪不已的光幕之上洞穿了一個大洞,而後他起遁光一縱,霎時穿透過去。
到了光幕之內,他雙眸之中有光亮微微一閃,已是找准了一處去處。
他身軀往下地表一落,往下沉墜了數個呼吸後,周圍驟然一敞,他出現在了一處地下洞窟之內。
抬目看去,這裡有三個道人依據著不同方位呈品字形而坐,只是他們臉上之上只剩下了貼著頭骨的枯皺皮膚,看得出來這是三個道卒。
三人察覺到張御的到來,全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麼僵硬麻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