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道人先往涵周世道過來,他很坦然的以正身到來,這是顯示誠意,其次他也相信天夏能夠護住自己。
其實就算不護住,也沒什麼問題,或許元夏上層會設局針對他,可是諸世道的宗長皆知他與某位大能的交情,沒人會冒著得罪一位大能的風險來主動對付他的。
到了涵周世道陣外,他執有一禮,道:「息折來訪,還請涼宗長出外一見。」
少頃,陣中雲霧分開,一個修道人走了出來,道:「息宗長,宗長說了,我元夏諸世道不得與天夏之人勾連,息宗長還請回吧。」
息道人搖頭道:「這便錯了,還請告知宗長,息某現在還不是天夏人,在元夏看來,充其量只是一個叛離罪人,而上面可沒有規定諸世道不能與罪人說話吧?」
他笑了笑,道:「對了,要是涼宗長不認同息某的胡言亂語,那麼親自出來罵息某一頓也是可以的。息某在此受著。」
那修道人嘆了一聲,沒有說什麼,直接轉了回去。
息道人沒有離去,似是料准對方一定會回應,就等在了那裡。
過了一會兒,一名面目古板的年長修士自陣中出來,面無表情道:「我是涼宗長弟子,閣下有什麼話可與我言。」
息道人一眼就看穿,這不是對方的弟子,而只是一個煉兵罷了,而觀其內里,應該就是那位涼宗長親自下場,但如此做就避免了上面的苛責。
這是好事,表示對方願意聽他之言,故他也不去說破。
他道:「那息某便直言了,勞煩回去告訴涼宗長,這涵周世道雖然比我離占世道強盛,可再如何守御,也最多擋下半日一日,就算現在不做決定,天夏發動攻取之後,也是要做決定的,那還不如眼下就有一個分斷,如此,息某在這裡也可以提供一些建言。」
那年長修士一聲不吭。
息道人卻是自顧自說下去,道:「元夏是如何模樣,想必你們都是知曉的,息某亦不多言,可你們可知,息某為何忽然轉向天夏麼?我方才給元夏監察之人提了一個建言,並讓他給上面之人帶了過去……」
涵周世道之內,涼宗長本人正立在殿宇中庭,息道人一語一言他都是聽得清清楚楚,只在這時,外面忽然傳出一聲驚呼,隨後一名修道人大步闖了進來,正是那上三世派來的監察之人。
這人到了涼宗長不遠處,對他一禮,道:「涼宗長,上三世早有諭令,不得與天夏交通,莫非涼宗長忘了不成?」
涼宗長道:「使者不必急切,此事我自是未忘,我已然尊奉上面的諭令,讓人出去斥退他了。且讓他在那裡說總也不好,也會動盪人心,還不如拿一個理由讓他退走,使者說是不是?」
使者一指外間,道:「可現在像卻是斥退的樣子麼?」
宗長道:「嗯,看來我這弟子確然不曾遵照我之諭令,不過無有關係,待他歸來,我將之殺死以作懲處,使者看可還滿意?」
使者知道這不過只是一具煉兵,殺死了也無意義,這位很可能一開始就想好此策應付他了,但他知道就其人這個態度,再追究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故是只是站在那裡不再言語,算是默認了。
而在外間,息道人則是將自己向元夏上層之提議具體說了一遍,又言元夏對此毫無回應,故他才是投了天夏。末了,他道:「如今息某該說的已是說了,如何決斷,還在涵周世道自身,在下便先告辭了,希望有與涼宗長再做同道之日。」
他說著一禮,便是施施然離去了。
而那個年長修士目送他離去後,便是轉了回來,到得涼宗長面前,還未來得及開口,後者斥道:「誰令你與那人說這般多話的?」說著,只是一彈指,那個修士整個人就爆成一團飛灰。
使者冷眼看著,等到涼宗長轉首過來問道:「使者可還滿意?」他勉強點了
點頭,就一甩袖,挪步離開了此間。
涼宗長不以為意,他喚了一聲:「來人,去把兩位道友請來此處。」當下有弟子前去傳訊。
沒多久,就兩名道人浮現在了中庭之中,站在了涼宗長左右一側,他們便是功行最高的三人。而到來的這兩位,也曾經應上三世之請,與天夏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