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默感了一下,自身的根本道法已是愈發清晰了。就像是萬千水流之匯聚,終於快要到凝聚成江海的時候了。
以前他曾有個猜想,白朢、青朔兩人與他相同又是不同,但都可算是有自身道法之人,那麼是否也能演化出根本道法呢?
現在他喚出兩人之後,憑藉這愈發深入的感應,覺得在自己根本道法演化完成後,這兩人也都是有可能會演化出自己的根本道法的。
當然這裡面還要看他自己的選擇,因為這兩人畢竟是由他所主導,是否要朝著此路而行,全看他自身意願。
而皆求根本與自身求一是不同的,若是真這麼走,無疑攀渡上境的難度會更大。
但是好處勢必也會更多。
他想了想,若是可以,他當然不會放棄。別人的道法是沒有這個機會,他既然有,那自是需要嘗試的。
而且多開闢一門根本道法,他對道法的理解也就多上一些,雖然皆求道全定是困難重重,要是道心因畏難而退縮,恐怕更不容易向上登攀。
更何況如此做更是順應他的本心,若是留缺而上,他怎麼想也不舒服。
轉念下來,他將空勿劫珠從袖中拿了過來,仔細感受了一下,原來那個意識正在其中沉睡,需得經過蘊養才會覺醒。
他便緩緩向里渡入心光,以自身氣息調和運煉,原本向外散發的光芒一明一暗,忽然強盛,忽然收斂,似如呼吸一般,而每一次過後,就與他的氣息更為貼近一些。
等到此器與他氣機完全契合,那便是運養成功了,內中意識到時候也會隨之醒覺,威能至少也能恢復到原來的水準。
而這在這個時候,一駕元夏飛舟已然駛入了天夏域內,近來兩方界域內往來的飛舟很多,特別是兩個墩台的建立後,元夏更是加大了往天夏送渡人手。
如今落在天夏域內的元夏修道人大概有上萬餘,不過多數是沒什麼高深修為,只是聽從使喚的底層修道人,上層修道人數目其實不多。但也是相對而言,放在以往,光只這些人,就足夠組成一個勢力不弱的宗派了。
飛舟主艙之內,站著五名修道人,正是從下殿叛逃出來的幾人。
他們這些人中,有人是真心叛逃,但有的只是被下殿故意放出來的,更有一人則是下殿故意安插進來的人手。
此回到來,如上殿所料,就是對著墩台來的。
但明面上,卻是來投奔天夏的。
避劫丹丸的確很有制束之力,但如妘蕞一般對於元夏極端仇恨的也不是沒有,下殿這次也是看準了契機,正好將這幾個人丟了出去,能成功正可給上殿添堵,不能成功也正好借上殿之手清理掉這幾人。
此刻其中有修士對著一人開口道:「邢道友,你說你與天夏早是暗中取得了聯絡?」
邢姓修士道:「諸位放心就是了,我有一位同門,就在墩台那裡,他借著方便早已與天夏的主戰派牽連上了。」
有一個看起來少年模樣的修士問道:「天夏那裡是不是真的有化解避劫丹丸的方法?」
邢修士道:「這我也無法保證。」
有一名看著外表沉穩的中年道人道:「便是沒有也沒什麼,我們既然出來了,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若能毀去那兩座墩台,給元夏謀劃造成阻礙,我們便已是無憾了。」
眾人都是點頭,他們都是元夏有著刻骨仇恨的,若不是實在反抗無力,他們又怎麼肯為元夏效力?現在抓到機會,那自然毫不猶豫就行動了。
不過與天夏方面聯絡仍是準備做的,畢竟能活著誰又願意平白去死呢,再說能得有天夏支持的話,他們的行動也可更為順利一些。
邢修士與幾人商議過後,就一個人乘光進入虛空,最後拿出一枚金符發了出去,許久之後,他只覺身軀一輕,卻是發現一片星光將自身圍裹住了,旋即見到一名年輕道人出現了面前,道:「你是下殿之人?」
邢修士對著他一個執禮,道:「可是張正使麼?在下正是下殿修道人,此次乃是奉命而來。」
張御這化影言道:「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邢修士道:「在下此次到來這裡,是為毀掉那兩
第一百一十一章 接世入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