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衝出玄藍城之外,喝令所有妖獸全數退開。滄龍劍便即飛空,幻化百丈。吳凡神念一動,滄龍劍如青龍一般,不是一劍斬落,而是在玄藍城四處來回盤旋穿入穿出。而後滄龍劍化作青色巨龍,螺旋升天。那玄藍城四處便即崩塌,其內所有陣法禁制在滄龍劍穿射之時,一遇便破。當滄龍劍穿射至高空萬丈之時,吳凡將聖獸袋丟在空中,喝道:「隨我出征!」
吳凡在這一刻,看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個畫面,也看到了武祖當年在妖界橫行時的畫面,他此刻熱血沸騰,滄龍劍也是在剛才,他能夠將其擬形化物。
攻擊術法的領悟,有時候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憑藉踏踏實實的努力,反而很難領悟。需要特定環境下的心境和氣勢引導,一些攻殺術法才會被領悟。
流光溢彩的聖獸袋在空中展開,就如一個巨大的吸附口,將全數沖天躍起的牛頭巨怪等妖獸一一收入其中。而後吳凡將聖獸袋收之,丟入儲物戒之中。滄龍劍此時已經衝破天,一灰黑的天空頓時展露出來。吳凡一劍破開了那人頭蛇身怪物的頭顱,沖天而起。
吳凡再次看到了那個足下踏著黃金人頭骨的女人。那女人對吳凡道:「你如何做到的?」
「你是不是巫靈雲?」吳凡問道。吳凡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看也跟小時候的巫靈雲是有點像的。那女人說道:「巫靈雲乃是第一任巫主的女兒。我是新任巫主座下的大祭司巫艷。我雖然有點像她,但我不是她。你,如何出得來?」
吳凡道:「看來巫艷同學並不清楚我的身份,我乃武祖。」
巫艷冷笑道:「你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會天武道的,都必須死。死得徹底。巫主下的死命令。」
「難道必須要這樣嗎?如果我要說,是有人在策劃這場讓天武道與巫道拼殺的陰謀,你信不信?」吳凡說著,神念釋放而開,現在的情況,是一個處於一個時空混亂的狀態,吳凡要找到從巫主空間世界逃出來的白仆,而現在這個女人,那都不知道是一萬年還是幾萬前率領巫族要滅殺天武宗的人。
吳凡不知道如何將這個因素抹除,眼下的混亂,使得白仆越發容易逃走。如果白仆逃走,以他的算計能力,肯定會在窺虛海之中,攪動起無數風雲。此人必須儘早扼殺。
吳凡神念掃視四處,終於在某個黑袍巫師的體內,感知到了異樣,當即將其鎖定,也沒有刻意去用眼睛去看那個黑袍巫師,反而是往其反方向衝殺。巫艷立即追擊吳凡,巫艷身後的巫師自然全數跟上,惟有那個白仆隱藏在其體內的黑袍巫師沒有走動。
吳凡繼續往前狂奔一陣,而後突然一個土遁,就到達了白仆藏體的黑袍巫師之前,從地下沖天而起,當即開啟聖獸袋,所有妖獸全數將那黑袍巫師給圍住。
吳凡就在半空之中,頭下腳上,劍尖指下,猛烈俯衝而下。其速度之快,幾乎是在瞬間將這黑袍巫師給穿頭心而亡。白仆不得不脫離黑袍巫師之體,身形終於被完全暴露。
吳凡劍指白仆:「天武道與巫道的一切恩怨都是因你而起,你對血脈傳承的研究,究竟到了何等變態的地步。」
「武祖,你逆轉了這裡的時空,這些巫族中人本應該早就沒有了,是你將他們拖回來了吧。你可知,逆轉時空,你日後星劫之力會何等恐怖?」白仆不回答血脈傳承的事,反而問這個。
巫艷對吳凡適才一番舉動,早就看得有些傻眼。她完全是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吳凡對白仆道:「我並沒有逆轉時空,我也不知道如何逆轉時空。」
「你是轉世過的武祖,你到得自己曾經有著刻苦銘心記憶的地方,你就會看到周邊的場景,你一旦自己融入了這個場景之中,你便成功逆轉了時空。如果你只是看一看,以一個旁觀者來看,你便沒有逆轉時空,而只是回放時空。天武道法,對周天易數的奧秘,有一些滲透。不然你如何能踏步滾雷,你如何能夠身劍氣場,這都是通過周天易數,易來易去,才出現的狂猛的爆破力。」白仆道。
吳凡道:「你跟我說這些,卻又為了什麼?」
「我白仆天生為別人的奴僕,白某不甘心,即便是服務天帝,我也不甘心。你能夠逆轉時空,已經與天道相違,我不是你武祖的對手,但,白仆對武祖你來說,還有很多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