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心中很清楚,到了這一步,根本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了。既然你們都說玄虛宗很強大,他們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對自己的追蹤?恐怕就像追蹤李沖那樣。要被人追著跑嗎?吳凡再也不想這樣,再也不想重現被冷無天追著自己在窺虛海中心轉圈的場景。冷南宮來了更好,這一次吳凡決心要一舉滅殺冷無天,這人的魔幻拳容易震懾人的心魂,是一種力量與精神完美融合的拳法。但吳凡現在只是有些心得,卻未曾領悟。
想到這冷南宮,吳凡就感覺心中有根刺眼中有根釘,不拔除真是令人不快。對於當年沒有去與紫林神尼追殺還是嬰兒時期的冷南宮,吳凡現在還是有些後悔的,不過,當時吳凡不會知道冷南宮除了繼承了冷無天的衣缽,還學了邪惡術法,這魔幻拳不過其一而已。
吳凡離開這湖泊,離開這山谷,到得高空之中,連連施展瞬移而前,來到一處斷崖之前。這斷崖之上,有一倒長的巨木,就如一把倒垂的木劍。而斷崖的對面,是一片煙波浩渺,望不見的雲海,雲海之上時不時有仙鶴出沒,但仙鶴之上卻沒有一個。
吳凡立在斷崖之巔,感受著周邊充沛的靈力,雙臂一展開,便引動了周邊的靈氣,在他頭心之上,形成了一個靈氣漩渦流。面對此遼闊之地,吳凡豪氣自然而生,他仰頭,眉心對準了靈氣漩渦流,再次施展四字訣。
吸、凝、煉、化,那靈氣就如實質化乳白液體一般,如從九天之上垂落入吳凡眉心。但這一次,完全不能與上次吳凡心境猛烈提升那次相比。吳凡這一次只不過是提升了化神七級的大半修為,離化神八級還差大半,其眉心之中的元神,變得個剛踏入青年時期的吳凡了。
吳凡修煉地並不盡興,但那雲海之內的仙鶴已經成群飛出,一頭頭對著吳凡發出怒嘯。吳凡道:「此地靈氣是你們家的?」
那些仙鶴全數點頭,吳凡笑道:「我吸化的時候,你們完全可以阻止?」仙鶴們搖了搖頭。吳凡不明就裡,道:「沒有時間與你們猜謎。靈氣我吸化了,不可能吐出來歸還。告辭!」那群仙鶴卻是結成了一個羽幕,將吳凡給圈住。一個童顏鶴髮的老者這才從雲海之中走出。那老者對吳凡道:「沒錯,這斷崖雲海方圓千里內的靈氣,屬於我鹿鶴一人所有,這也是玄虛宗的客卿長老有的待遇。你沒有看斷崖的刻字麼?」
吳凡道:「並沒有關注。」
「看來你是很目中無人的後生啊。」鹿鶴滿臉嘲諷,與其鶴髮童顏的形態相當不符,或許是因為貴為玄虛宗客卿長老而養出了高傲的脾性,才會見人就嘲諷。
在吳凡看來,像這樣鶴髮童顏出塵之人,應該是淡泊名利,而且一定會顯得慈祥和睦的。鹿鶴十分不滿吳凡對他看來看去,立即擺出一股前輩對後輩訓導的高傲姿態,指著吳凡喝道:「在玄虛星,有誰不知道我鹿鶴乃是玄虛宗十大客卿之一,棲居於斷崖雲海,這方圓千里的封地,都是玄虛宗所賜予我鹿鶴。你,一介散修,如此目無我鹿鶴,看來是背後有強人撐腰,否則就是找死。」
吳凡回道:「有時候,你肉眼所看到的,也都並非真實的。就如這天,你看得它穿嗎?」
吳凡此言,對於鹿鶴來說,猶如天賜君音,話音之中蘊含著道意。鹿鶴心中暗喜:如果你是星元期以上修為,鹿某還要假裝有風度地與你客氣一番,但你才區區窺虛一級修為,還敢與我坐身論道麼?
鹿鶴便回吳凡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天,這一片天之外,便是另外的世界。你明明看穿了,卻還要問,豈不是自尋煩惱,自入迷途嗎?如此,你,還修真煉道作甚?」
「老賊此言差矣,吳某所言這天,便為汝等心中所言其天道之天,汝等鼠目寸光之輩,或恐自身天都看不穿。」吳凡回道。
鹿鶴聽言,立即滿臉通紅,大聲指天而言:「汝等修為,妄敢論此天道之天,何其膚淺也。」
「吳某修為,天不可視也。況這天之道,不如吳某所悟之道也。」吳凡以更高昂的聲音安全壓制鹿鶴的話音。鹿鶴大怒道:「小子,你也配與我論道,簡直胡說八道。」
「老賊,你連道念都沒有,竟然敢以客卿長老自居,而且還滿是沾沾自喜一副小人得志之態,何其悲也!」吳凡快速反駁。
「你……好生無禮,如此還修狗屁之道。」鹿鶴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