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血的出現其實並不出乎幽冥羅的預料,他們雖然之前有矛盾,但是畢竟同屬於血海弟子。再加上令狐血那一直照顧著師弟的個性,在自己出現危險時現身相救倒也完全合情合理。
回過神來的幽冥羅再次朝著荊棘衝過去,只是這短暫的一耽擱,夏堂熏卻也是及時趕了過來,金鱗巨蟒縮小成一條金色鞭子對著幽冥羅就是一下。
化作鞭子的金鱗巨蟒蘊含了一種難以想像的力道,其雖然體型變小了,但是那重量卻一點沒有變化,抽在格擋的血焰叉上直接就將其砸入了地下,而幽冥羅身化血影卻是眨眼躲了開去。
荊棘見狀再次專心對抗梵心咒,一根根藤條也轉換了攻擊模式,不再是直來直去的抽擊,反而從地下開始不停的冒出,帶滿了倒刺的藤條從土中鑽出的瞬間就將尖刺放射出去,目標無不是眼耳口鼻這種弱點要害,一時間讓梵心咒厭煩不已。
梵心咒打著打著越發的心煩意亂了,櫻如烈的虎魄刀鋒利無比,即使是他乾坤道果的道鏡之力也無法擋住。而慧忘的攻擊中蘊含了滿滿的佛力,每與其接上一招都會對體內血氣造成巨大消耗,長此以往怕是要吃虧啊!
梵心咒在咬牙打鬥之餘瞄了荊棘一眼,這個女人剛剛明明看著還是入道一境,怎麼此時感覺好像變強了?不過無論是入道一境還是入道二境,對於他來說都算不了什麼,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攻擊他的機會。他相信,以荊棘入道一境的實力,只要讓他靠近就必死無疑,到時候重新可以使用血氣能力的他將立於不敗之地。
此時,石頭城的城牆角落,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看著外面那場激烈的對戰,他整個身體都像是融入了陰影之中,即使有個別的士兵從他身旁跑過也似乎看不到他一樣。
「你不去幫忙嗎?」一坨綠色的奇怪物體從其袖口中鑽出問道。
藍正宰望著扎克笑道:「現在他們很平衡,如果我們插手的話他們就危險了。如果櫻如烈死在了這裡,那麼有誰去拉古天齊下馬呢?」
扎克撓了撓自己全是綠色果凍狀的後腦勺,「可是就算他們能夠占據上風,也未必能夠在最後留下梵心咒吧!要知道乾坤道果境界的高手不是那麼好殺的。一旦梵心咒逃脫,那其實相當於古天齊一方並沒有損失什麼,以後大軍交戰後怕是要因為血海的這幫人而處於下風的。」
藍正宰點頭微笑,「櫻如烈與慧忘其實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們如今只是纏住梵心咒,而並沒有用那些以命搏命的招式。不過,我們的任務就是給他們創造個機會,讓他們的交戰白熱化,甚至出現死亡!這樣他們才能武力盡出,也才有可能將梵心咒留下!」
「怎麼創造機會?」
「就這麼創造!」藍正宰抖手一刀劈出,長長的月牙形刀氣發出一陣刺刺啦啦的聲音朝著交戰之處掠去,一路上大地崩裂劃出道道溝壑。
這突如其來的刀氣令眾人一驚,梵心咒卻猛然意識到有人援手,因為那刀氣雖慢卻恰好能夠彈開櫻如烈的下一擊,這計算之精妙令人嘆為觀止。
梵心咒仗著自己乾坤道果的修為也不管牟尼珠對體內血氣的克制,一腳蹬出愣是與慧忘硬拼了一招。
炸開的氣勁在空中掀起波浪,梵心咒借著這股推力終於脫出了兩人的糾纏,朝著荊棘憾然撲來。
「荊棘!」不遠處的薔薇見到此景心中大急,極速的身形剛要啟動,一柄長劍卻攜著一道寒光劃斷她束髮的緞帶,一頭青絲猛然飄散也最終阻住了她救援的趨勢。
「戰鬥的時候最好還是別分心。」令狐血並未趁機搶功,只是望著荊棘那憤恨的眼神聳了聳肩,「你那妹子對我血海太克制了,可不能讓你去救他。」
梵心咒近在咫尺,眼看就要一掌擊中荊棘,櫻如烈與慧忘焦急的絕著盡出,狂暴的刀光攜著風暴冰雹向著他的身後射去,而牟尼珠更是化作一顆金色的流星砸向梵心咒的後腦勺。
然而這一切好似都來不及了,「你這到底是幫誰啊?如果這個女人死了,沒有她限制血氣這些人不是梵心咒對手的。」扎克眉頭緊鎖完全不知道藍正宰在搞什麼鬼。
藍正宰卻笑道:「放心吧,你忘了嗎?當初他們從地宮之中救出來的可不只有荊棘公主。」
扎克一怔隨之望去,卻見荊棘之前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