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宰看著那碎裂的木牌久久無語,而在其身後的蛇母眼中卻閃過一絲驚喜,雖然眨眼消失不見但心裡已經在竊喜了,想不到孟曉的回擊竟然如此有力,這麼快就幹掉了瀚海無生!
這木牌的作用其實很明顯,其就和贏家的魂燈一個原理,不管相隔多遠,只要木牌代表的主人死亡,那就會碎裂。
藍正宰沉默半晌突然間噗嗤一聲笑出來了,隨手將木牌放下抬腳用土踩實就算是將其埋葬了。接著幽幽一嘆,「這世上存在兩種人,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自作聰明的人,你知道瀚海無生是哪一種嗎?」
蛇母一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但想了想還是說道:「瀚海無生是什麼人奴婢不知,但奴婢知道主人一定是最聰明的人!」
藍正宰聞言卻是一陣冷笑,抬頭看了看密林後的晴空,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當初的兄弟們都死掉了,只剩下我們三個。使命就擺在那裡,憑我們三個若想完成簡直難如登天。只是除了那個使命我們也真的不知能夠做什麼了。」
&們都很擅長布局,只是大家所選擇的不同罷了。我到了光之國以所有神器家族中最知名的古氏一族為目標,而他們兩個都加入了大派甚至做到了高位。在我們的認知中,古氏一族應該是最後一個消滅的神器傳承,因為它太過龐大,支系太多了,哪怕有一個漏網之魚也很難成功。為此他們不止一次嘲諷我了!」
蛇母在後面聽的一陣心驚,加入了大派?而且還做到了高位!是誰?又或者說是隱藏在哪一個大派之中呢?蛇母很想知道,但她卻不能問,而藍正宰似乎也沒有透露的意思。
只聽藍正宰繼續道:「他們都笑我傻,但其實他們才是真的傻!藏身大派雖然能夠調用更多的資源,可是一旦身份暴露便連跑都沒法跑。這種機遇與危險時刻並存的局勢太過冒險了,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正是因為大家都覺得家大業大的古氏一族不會被魔族首先盯上才讓我有了可乘之機。最後怎麼樣?還不是在我一步步的暗中引導下斷絕了傳承!雖然最後古沉意外融合神鏡我沒有想到,但至少又放出了五名同胞,而且也明確的告訴了屏障另一面的同胞們,我們仍然沒有放棄努力!你知道嗎?這很重要!」
蛇母咽了一口唾沫,聽的膽顫心驚。而藍正宰低頭望著那剛剛被埋葬的木牌突然間哭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滴落地面、融進土裡。藍正宰矗立很久,眼淚就那麼無聲無息的一直流著,嘴角卻還保持著之前的嘲弄。
那是一種內斂的悲傷,企圖用笑容掩飾卻到最後完全失敗以至於情緒徹底的崩潰了。
蛇母靜靜站在身後並沒有任何運動,根據主人與魂寶之間的天道規則,一旦魂寶做了什麼危害主人的事情就會反噬。輕則痛不欲生、重則灰飛煙滅!原本以為害死瀚海無生不會令藍正宰受傷就不算傷害藍正宰了。只是沒有想到天道不可欺,雖然藍正宰沒有受一丁點傷,但是瀚海無生的死卻令藍正宰傷心了!
而傷心便算是情傷,所以蛇母此時還是受到了反噬。不過這種反噬也並不嚴重,畢竟經過孟曉、山主、楚人美、撼山破等人的轉嫁,這間接的傷害傳到藍正宰這裡也太過遙遠了。
可即使是輕微的反噬也還是讓蛇母體內的器官都像是擰成了麻花般的劇痛,只是她不能表現出來,無論自己怎麼痛苦也還是要表現的平淡無奇。
這時藍正宰抹了下眼淚,回身一把抓過蛇母幾下將其衣裙脫光,「我心煩,要發泄一下!」
粗暴的將蛇母按在地上,一陣陣衝擊與起伏讓蛇母痛不欲生。在經歷反噬的同時還要忍受身上仇人的侮辱,偏偏她還要裝出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忘情嬌喘的媚態!
在這片樹林之中,嘶吼與嬌喘交織出的不是柔情蜜意,有的只是一段刻骨銘心的仇恨!
……
正在隨意跟古沉閒聊的孟曉突然間住嘴不言,舉頭望天,只見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朵雲彩,雲彩不厚卻時刻緊隨著孟曉等人,並擺成了一隻豎起的大拇指!
玉瓏兒在後面眉頭一挑笑道:「看來瀚海無生已經死了。」
古沉聞言驚奇看著孟曉,見其點頭笑道:「是啊,能夠做到屍山的長老之位也是不簡單,只是可惜,名門大派也不是那麼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