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的朱清,塗元心中感慨萬千。
四年前,是她將自己帶到這龍池天宮,然後不聲不響的關了自己四年,現在剛剛逃出來,便又遇上了。
然而當她看到塗元的那一瞬間,眼中唯有憤怒與恨。
「你的手上有龍池天宮弟子的血。」朱清說道。
「我只是想要離開而已。」
「你手上有龍池天宮弟子的血,那就要血債血償。」朱清說道。
「現在已經不是四年前了。」塗元說道。
四年前,他面對這朱清之時,只覺得她身上一片神秘,自己看不透她,甚至連還手之力都不怎麼有。
現在他知道,當年她是結符修士,現在看,她似乎也沒有結丹。
結丹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結成的,少則十餘年,多則百年。而若是再久一些無法結丹,那麼便可能在那結丹的路上老朽而死。
按說,塗元正常情況下他現在是並不能夠結成符的,因為結符很是要從簡單的結起,一層一層,就像是布符陣禁法一樣,最終結成那道自己所需要結的符,這是需要時間的,但是塗元並沒有,他那神魂之中就存在的神印符圖讓他直接結成了符。
「當年,我師父還想要收你為徒的,說是等斬了那神靈意識就收你入門,但你居然殺龍池天宮的弟子,邪魔就是邪魔,四年的禁鎖也無法斬去你心中的魔性。」朱清說道。
「收我為徒?」塗元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不知是苦笑還是嘲弄。
「可惜,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塗元說道。
「貪心不足,魔性,邪神的意識已經侵入了你的靈魂。」朱清說道。
塗元不想跟她爭辯什麼,說道:「你已經受了傷,我也攔不住我。」
朱清冷笑一聲,道:「當年我應該直接殺了你,是我害我他們,現在,我要為死去的師兄弟們報仇。」
她的手中有一柄紫鞘的劍,劍出,一片紫光閃耀。塗元手中一道靈符沒入虛空之中,竟是化為一道金色的劍光,朝著朱清飛逝斬落而下。
朱清手中的紫劍光芒閃動,刺向劍符,剎那之間,劍符碎散,然而卻又有一片烈炎涌下。
朱清手中的劍刺入烈炎之中,烈炎竟是都被她刺散,只是在散去的一剎那,烈炎又化為一隻巨手朝她抓來。
她手中的劍再一次斬碎那烈炎,烈炎卻又分化為數十道小股流火,如蛇繩一般的朝著她給纏了上去。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明明就是一道烈炎符,可是在塗元的施展之後,竟是有著這許多的變化,可以說,那烈炎符只是形成了烈炎,若是其實的施展時早被她一劍斬散了,不復存在,可是塗元用的居然是聚散由心。
她心中可惜了這樣一位修士走上了邪路,卻越發堅定的要將塗元除去。
突然,天空之出了片雲雨之之光,一陣雨落下,而火也散去,也就在那雨落在她身上的一瞬間,一道寒光法符沒入其中。
那一片雨氣瞬間凍結成了冰,朱清瞬間被冰凍住了,然而塗元卻並沒有靠近,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快速離去,在離去之後,又突然揮出一道符,那法符在虛空之中竟是化為一座巨大的土印,朝著朱清鎮壓而下。
「砰……」
寒冰破碎,一座土印又已經壓下。
在這之前已經受了重傷的朱清,發現自己竟是對這塗元無可奈何。而且,他也不上當,竟是不靠近,若是剛才他見自己被冰封住而靠近的話,那自己可以趁機斬殺,然而他卻那麼的小心。
那一座土印鎮壓而下,她不敢掉以輕心,手中劍紫芒涌動,朝著上空刺去。
「轟……」
土印碎散,然而塗元卻已經消失在了山中的陰暗裡。
塗元一邊快速的在林中穿梭,一邊心中感嘆,那朱清給人定義為邪魔的做法。一路穿行,殺了三條巨蟒毒蛇,七隻狼和一隻偷襲的花豹之後,他突然看到一顆人頭。
這一顆人頭上傷痕累累,若不是之前塗元見過的話,根本就不會覺得這顆人頭有什麼特別,最多只會以為那脖子上的傷口太過齊整而已,然而之前他卻在
二十一章:朱清、飛顱【求月票、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