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鳥的翅,沒有半點的毛髮,翅的邊緣鋒利無比,上有鏤空花紋,身子只似一個金骨架,一雙足爪細長瘦,同樣沒有毛髮。爪子的最前端如小刀。
只見那金鳥的爪子在虛空之中翻抓著,金風似刀,那一隻蘊含著太陰靈火的靈氣之爪竟是在那金鳥連啄帶抓之下給瞬間撕散於虛空。
其中的一縷太陰靈火也散去,塗元整個人瞬間謹慎起來,他沒有逃走,一隻這樣的金鳥還嚇不到他,他就站在那虛空之與那個金鳥對峙起來。金鳥的身上散發著凌利之意,他知道,這並不是真的鳥。
書館之中走出一個女子,墨綠的頭髮,墨綠的瞳孔,修長的身體,豐胸****,之前在書館之中塗元的注意力都是在書上,第一眼見她又是坐著的沒有注意到她的身體,穿著厚厚的黑袍,在她的身上竟是有一種異樣的誘惑。
只見來到那山腰的書館出口處,伸出手,仿佛在做邀請一般,原本還停留在虛空之的那金鳥轉身,金翅一振,一片散亂的金光彌散在虛空,再清晰之時就已經出現在她的掌心,化為一隻金色的鳥形簪子。
「我道有何本事,不過如此。」
她說完,一步跨上虛空,直接腳下無雲,憑空而飛,竟是直接掠過塗元的頭,塗元抬頭看一看,看到一片雪白修長的腿,微微一愣,不禁搖頭,想著無論在什麼時代的世界之中,都會有一些走在禮俗邊緣的人。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是能夠來這裡值守的人都不會有簡單的身份。
一路回到自家的上清木屋,心中想著要如何才能夠借到那書櫃裡的禁書。
直到他那唯一的小徒弟喊他,他才回過神來。
「師父,想什麼呢?叫你這麼多聲都不應。要是有什麼妖魔鬼怪,早已經把你連皮帶骨都吃了。」范宣子不滿的說道。
最近這范宣子的話越來越嘮叨,管的也有點寬了。
塗元握拳於嘴邊輕咳一聲,準備豎起做為一個『師父』的威嚴來。
「你,功課做完了嗎?」塗元嚴肅的問道。
范宣子放下手中的木盆,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師父,說道:「什麼功課?」
塗元一想,自己沒有布置什麼功課,還不等他轉移話題,范宣子才思敏捷的快速說道:「師父,你這是故意想要為難我一下吧,你都已經半年沒有為我布置功課了,我問過別的和我年紀一樣大的人,他們說,要麼是你沒有什麼可教的,要麼就是我的修為已經高到你沒有什麼可教的了。」
塗元拿眼瞪著范宣子,看著這個原本精瘦膽大的黃毛丫頭,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卻又一點不改那鋒利語言的范宣子,說道:「誰家不懂事的亂嚼舌根。」
塗元怒了,至少看上去很怒。
范宣子可不管,她端著木盆,然後去自己的木屋之中將她自己的衣服放在木盆之中,朝著那山坡下的溪泉那裡走去。
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了,說道:「師父,你的衣服都穿一年了,要不要換洗換洗。」
塗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麻灰色,樸素的樣式,有些尷尬,若是在前世,一年不換洗,那得髒成什麼樣子。
「為師早已經不沾水火不染塵,食的是天地靈氣,修的是純陽大道,穿上百年也不打緊。」塗元可不想因為弟子一句話,就跑去買衣服來換。
范宣子小腦袋一扭,不說話了,轉身走了。
看著范宣子身上的衣服,發現自己竟是沒有給她準備什麼道衣,自己這個做師父的沒什麼資財,連帶著徒弟也過著簡樸的日子。
心中原本是想著怎麼借到那書櫃之中的禁書,因為一時想不到,便想不如去坊市上逛逛。
回到自己的屋中,將今年這些日以來賺的靈石都拿了出來,把開符袋一個,竟是不少了,他大略的估算了下,應有三百餘塊靈石的樣子。
「宣子,宣子……」
突然,木屋外有人喊著范宣子的聲音,聽聲音是一位年輕的男子,塗元摸了摸自己的臉,輕輕的咳了咳,雖然臉依然年輕,但是聲音之中卻總有一種歲月沉澱之後的穩重磁性,而不若那屋外的聲音那般的嫩。
修行無歲月,來到這個世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