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風怔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接著連忙打開電腦翻找資料。
那邊，雲柒伸手攔住秦洛，示意再等一等。「什麼是人為製造魔息？」
「具體內容實在不方便對小孩子說，但是我在現場看到很多黑色小鬼，他們在吸食人們墮落產生的戾氣。」
「是不是類似這樣？」季凌風拿著筆記本電腦，將上面的畫面展示給林景塵看。
林景塵點點頭。
那是一副有關黑彌撒、墮天使的祭祀畫面。
畫面上墮落的神，一絲不掛，身邊圍繞著各種獻祭的人類，祭台下則是鮮血和屍體。
神潔白的翅膀逐漸染黑，天空是燃燒的火，墮落神的四周飛舞著各種小魔鬼，猩紅的眼睛裡滿是貪婪的欲望。
「以人為神壇，向魔鬼獻祭，小柒知道的。」
電話那頭，季凌風和林景塵都嚇一跳，「你知道？」
「當然，魔族本就是其他五族墮落者形成的，墮落各有各的原因，人世間的罪惡無非是貪婪、暴怒、屠殺等，你今天所看見的應該只是一部分，更殘酷的是以亡魂獻祭，向魔鬼祈求力量。」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林景塵說完，補充道：「這次沒有露陷，我還可以繼續觀察。」
「不行。」雲柒說，「要他們真正地接納你，並向你公開秘密，你必須親自參與到他們的活動中，這樣太危險了，接下來看我的就行了。」
掛斷電話後，林景塵和季凌風的心情還是遲遲無法平復。
畢竟以前接觸的最多的妖、亡靈，這次要對付的已經涉及到魔了。
掛斷電話，秦洛問：「怎麼了？」
雲柒搖搖頭，在夜色下朝他展露一個甜美的笑，「那邊的哥哥有了更多的發現，我覺得我們已經快要看到真相了。」
秦洛點點頭，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那邊的哥哥？」
怎麼感覺有好多哥哥的樣子，難道自己只能算是「這邊的哥哥」？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不太爽！
雲柒心虛地點點頭，剛伸手觸碰到緊閉的房門，眉頭就皺了起來。
秦洛則拿出鑰匙，「我來開……」
雲柒急忙伸手攔住他，朝他搖搖頭。
秦洛意識到什麼，後退幾步。
雲柒掐出一道法訣，淡金色光芒投射到門上。
瞬間就見門上浮現出鮮紅色法陣，紅光流淌，嗡嗡作響。
「他們以符籙形成門禁，就是不讓人進去，所以這裡面一定藏了很厲害的東西。」
雲柒說著，拿出一把小刀，正要劃破指尖。
一隻白皙的手伸到眼前，「用我的。」
「？？？」
「我比你大，不管怎麼說都應該用我的。」秦洛堅持。
雲柒沒有和他爭，割破他的指尖，用鮮血加持法陣。
門上的禁制瞬間化解。
接著秦洛上前打開房門。
剛邁進院子，就見深沉的夜色中浮現出無數雙猩紅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好像深夜行走在深山老林里被猛獸給盯上了，那種感覺驚駭得人頭皮發麻，四肢發涼。
秦洛禁不住有些緊張，他已經被這樣的畫面糾纏多年，再見還是會感到害怕。
「哥哥，跟在小柒身後。」
「這麼多，你有把握嗎？」
雲柒甜甜一笑，「論數量，我們也不怕的。」
說完，她沒有使用靈符，也沒有掐訣，而是單手揮出一幅畫，叉起腰，奶呼呼的小臉上全是霸道：
「都別睡了，該你們出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