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會治啊!」
突然響起的這道聲音,很脆。
正因為脆生生的,所以新鮮,所以擁有木到骨子裡的人,永遠都無法理解的天真鮮活。
這……大概便是少女們的專利吧。
隨著一聲落下,微風吹拂,半空簌簌落下數片初生柳葉,風攜葉而去,突被一隻柔夷採擷。
凝脂般,玉蔥般的柔夷。
伴著周身蔚藍幽水環繞,一襲傾城佳人,來到場間。
微風拂過她的面頰,似乎都為之一窒。
世間有許多種女子,或是以姿容俏麗而被稱作美人,或是以冷傲艷霜而被稱作美人。
前者易引人遐想,後者則拒人於千里之外。
然而這白衣女子完全不屬於這兩種。
她眉毛很淡,幾乎像是從未長出來過,眉心一點朱色更是將之襯得高貴。鼻子不高,很是柔嫩,而小嘴則是異常地小,沒有施粉卻有些殷紅。
所謂看人先看眼,她的一雙美眸似柔情弱水,又似諸天星辰,一轉一秋波。
然而最令人瞠目的是她周身氣質,既不冷漠拒人,又不柔媚誘人。
她就像是一灘山泉,取自天地之間,至淨無邪,天真自成。
無論是誰見到她,只怕都不忍與之為難,亦不敢上前冒犯。
她就是這樣一種氣質,完全無法以俗世的言語形容。只能說,她天然高貴而不冷艷,自然可愛而不誘人。
她是那個對萬物都憐憫的可人,是那個純淨心明天真無邪的女子,是那個萬事不爭只欲將心上人牢牢攥在手心的痴兒……
她是蝸皇后裔。
她是林雨淅。
……
……
在誰都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天際一道聖潔至極的光暈,便已落到了紫銊的身上。
隨後,林雨淅捋了捋額前髮髻,斂了斂衣裳,以無比恭敬無比標準的禮儀拜式,朝著紫銊欠身一禮。
這般動作,顯得很拘謹,但同樣,無比認真,無比凝重。
「兒媳林雨淅,拜見公爹。」
一聲落下,場間人方才回過神來,楚天簫愣愣看著這個許久未見的女子,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諸般畫面……
當年,在小無極宮離魂道……歷練時,意外相遇,深陷其中,歷經數世輪迴幻境,與眼前女子一同重悟人生,或青梅竹馬,或一見傾心,或相濡以沫,或生死相隨……
是啊……他和這位不入美人榜,卻可與天下第一美人爭鋒的女子,早已是情根糾纏,數世難清……
自己,何其有幸?
當然,這般喜悅,震驚等交織的複雜情緒,不會落在場間聖人眼中。
他們關心的,是別的事。
「……蝸皇聖裔,你身負祖神血脈,難道打算欺師滅祖?」
不同於玄門被『天』視為仇敵,如今的『心殿』可是仙界三大勢力之一,其唯一的嫡系傳人突然發出如此詭異的宣告,即便是聖人,也不得不重視。
但這不代表他們會妥協。
道門南嶽發此誅心之言,便是此意。
聞聲,林雨淅搖搖頭,說道:「淅兒只是在救死扶傷,不涉其他。」
「還有……請放了小天哥,淅兒也要給他療傷的。」
這話落下,兩位聖人一時語塞。
一切,只因林雨淅的話滿是單純天真,她是認認真真在請求,順著心意說心聲。
卻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話語,放在此情此景,有多麼不明時勢,甚至可說,荒唐。
這種近乎稚嫩的天真,讓這兩位習慣了攪弄風雲的聖人,無法理解。
但是……
「弄出這些幼稚的鬧劇,有什麼意義呢?」
長離子看著紫銊,噙著一抹冰冷而嘲諷的笑意。
「紫銊,你真的墮落了……居然,只會躲在他人身後……」
「哈哈哈哈哈!——」
一串爽朗的,痛快至極的笑意,打斷了長離子的話語,只一瞬,長離子和仙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