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冷凝魚巨大的法身,突兀出現了數十道巨大的裂紋創口,咔咔啪啪地向四面八方迸射而出!
「魚叔!」兩名冰川上國的王子,大吃一驚,紛紛搶步而上。在一塊塊破碎的巨大藍色法身殘骸之中,冷凝魚的真身顯現出來,向後飛跌而出。
一道凌厲的血線,噴涌鮮血,自胸腹到眉心,整齊劃一,仿若用尺量出。
「原來如此,前面數十刀,只是鋪墊,將冷凝魚的領域法身擊破,令其解體。真正的殺招,是最後一擊,自下而上凌空反撩,將冷凝魚的本體斬滅。」許陽喃喃說道。
那中洲玄王,面不紅,氣不喘,猶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耳朵輕輕一動,顯然聽到了許陽的話,轉頭看了許陽一眼,將丈二法身收回。
「誰再敢違背規則,此人便是前車之鑑!」中洲王侯,再度重申道。攜擊殺王侯之威,他這句話顯然有了極大的分量。
其他勢力紛紛散去,不少人臨走的時候,還看了許陽一眼,顯然是對許陽的小天路玉牌,仍未死心。
「精彩,太精彩了,」采籬粉色的眼眸中閃爍異彩,「同樣是玄王后期,中洲玄王只是施展了一丈二尺高的法身,為什麼擊敗了全力施為的碧潮王?而且是壓倒性的屠殺,真讓人不可思議。」
許陽悠然說道:「這就是中洲,天玄世界第一大洲的強者風采。我對這次中洲之行。越發感到興奮了。」
采籬白了許陽一眼,嘻嘻笑道:「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吧。我看那些人,可都是賊心不死,想要搶我們的玉牌呢。」
「怕什麼,四十歲以上的玄者無法出手,那麼就算是這群同輩之人傾巢而動,我也絲毫不懼!」許陽微微一笑,「他們的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玄君初期。還有幾個人甚至只有玄宗境界。在我看來,都只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那各方勢力散開之後,並未回到各自的飛行宮殿,而是避開了許陽耳目,在其中一所飛行宮殿中集合了起來。其中,冰川上國的兩名王子。赫然在列。他們均是咬牙切齒,神色異常怨毒。
「兩位冷王子,對於碧潮王的隕落,我等非常遺憾,」一個手搖摺扇的青年公子,啪的一聲將摺扇一收。「不知兩位有何打算?」
白色短髮青年,名叫冷冰河,他聞言咬牙道:「我要讓許陽死!」
世間總有些人,他們不敢向強者復仇,卻將所有不幸的原因。推到一個較為弱小的人頭上,然後意圖報復。這種行為。叫做「欺軟怕硬」。
「冰河,不要意氣用事,」白色長髮青年,名叫冷冰洋,他拉了一把弟弟,傳音道,「不要被當槍使。」
冷冰河聞言,怨恨的神色有些緩和。
冷冰洋說道:「各位,我們自知不是許陽的對手,所以準備收拾行裝,返回冰川上國。」
那摺扇青年微微一笑,看出了冷冰洋的言不由衷:「冷兄,許陽作為君侯榜第一,固然很強,但有一句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在座的,共有十一名青年才俊,哪一個沒有壓箱底的手段?中洲使者只說不準四十歲以上的老輩人物出手,卻沒有說,不准圍攻!」
冷冰洋沉默了,隨即說道:「我能得到什麼好處?許陽身上的玉牌,只有兩塊,在場十一人,卻分屬於四個勢力!」
「說得對,」另一個身材粗壯的青年瓮聲瓮氣地開口了,「方青雲,你先說說,怎麼分?至少有兩方,是分不到玉牌的。我郭鐵柱,對玉牌志在必得。」
摺扇青年名叫方青雲,他哈哈一笑說道:「這樣,得不到玉牌的兩方,就拿走許陽的儲物戒,作為補償如何?」
「不行!」冷冰洋冷冷開口,「許陽身上的寶物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塊小天路玉牌。更何況還要兩方同分?」他表態否決,因為冷冰洋知道,自家已經沒有可能分到玉牌了。
「我炎陀也不同意,」一名赤發如火的青年冷冷開口,「方青雲,得不到玉牌的兩方,要獲得等同於玉牌的補償方可。」
方青雲假意思索了一番,隨即說道:「這樣吧,各位看我這藍脊宮如何?」
「什麼意思?」冷冰洋急忙說道,他眼神有一絲熱切。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