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許福來的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少爺,家族讓你過來,只是讓你在此修煉罷了,我老許自然會盡力向少爺提供修煉資源,助少爺突破境界。少爺只需深坐內宅,安心修煉即可,其他事務,交給老許處理,豈不甚好?」
許陽微微皺眉,看向許福來:「你是許家人?為什麼不在『長、清、正、玉』輩分之中?」
許福來道:「和城裡的各位爺不一樣,老許是遠房,蒙清流老爺看重,才賜予了老許這座莊園的管理之權。」
「許清流?」許陽微微冷笑,開口說道,「那麼唆使你向我對抗,想要架空我的人,也是許清流了?」
「不敢,」許福來皮笑肉不笑,「許陽少爺,清流老爺是你叔伯輩,你怎能直呼其名?念在你從小無人管教,老許倒也理解。只不過你新近才認祖歸宗,凡事要懂得留一線,忍一步的道理,這才能在許家這個數百年大世家中生存下去。」
「好狗膽,」許陽冷冷說道,「家主已經將這座莊園連同宅院,交付與我,那麼一切權力,自然歸我主掌,你一個狗才,也敢對我齜牙?就算你的主人都沒這膽子!你以為,我會跟你玩什麼爭權奪柄的權謀遊戲?錯了,你沒這資格!」
澎湃的火玄力暴涌而出,滾滾熱浪化作長鞭,捲住許福來的身軀,只一拋,就將這兩百多斤的胖大軀體,摔到了院落正中,撞翻了兩排長凳,豎立的大鍋被凳子撞擊翻倒,一鍋白水粥盡數澆潑在許福來的身上。
眾莊戶愣愣地看著,一向威嚴的許老爺,居然就這麼像死狗一樣,被摔到院落正中,汁水淋漓,狼狽不堪。
「你,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許福來氣急敗壞,「給我上,給我打!這小子平素廢物一個,新近才歸籍!出了事,自有清流老爺承擔!」
幾名黑衣玄徒大漢對視一眼,齊齊撲上。
「愚蠢,」許陽嘴角輕勾,冷笑一聲,「在鄉下作威作福慣了,區區玄徒的實力,就敢向玄士遞爪子?找死!」
許陽平直一拳,隔空轟出,一道熾熱的火玄力飆射,兩名沖得最靠前的黑衣漢子慘叫一聲,一身骨頭被震碎大半,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他們身上黑衣如枯葉般片片飄飛,被火玄力擦過的位置焦黃髮黑。
後面幾個大漢臉上露出恐懼驚慌之色,沒想到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竟然已經是玄士實力!他們不敢再行進攻,只得呆怔在原地。
一眾莊戶看得更是一呆,平時作威作福的黑衣大漢,竟然像嚇壞的小雞仔一樣,不敢動彈。
許陽攬著許妤,猶如閒庭信步般走到院落之中,伸腳踩在了許福來的胖臉上:「你若是乖覺一些,我倒懶得動你,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看了一旁翻倒的大鍋,見裡面清湯寡水,只有幾粒米,不由皺了皺眉頭。
「今日就從家族調來兩名賬房,查閱賬簿!」許陽冷聲道,「這麼多年來,你吞沒的油水想來不少吧?」
許福來臉色蒼白,喘著粗氣說道:「不,你沒有這個權力……清流老爺不會答應的……」
許陽腳尖一勾,許福來胖大的身軀頓時飛起,重重落在了內宅大門外。
「你們幾個,助紂為虐,從今以後,許鎮莊園不再供養你們!」許陽目光冷冷掃過那幾個黑衣大漢,「不想死,就帶上這兩個廢料,還有那團肥肉,給我滾!」
幾名黑衣大漢攙扶起兩名筋斷骨折的同伴,又有一人背起許福來,慌慌張張逃命。那黃竹鏗見勢不妙,早就逃之夭夭。
幾名黑衣大漢一走,眾位莊戶們恢復了自由,一個個揉著肚腹、胳臂等傷處,吸著涼氣站起來。好在那幾名黑衣大漢出手雖重,但實力平平,幾名受傷的莊戶均無大礙。
「多謝少爺搭救……」在補衣的帶動下,一群莊戶心懷忐忑,向許陽施禮。
平日裡,許福來在他們眼中,已經是無法撼動的高山般存在,可在這年輕少爺的手下,許福來竟像嬰兒一樣,毫無反手之力地被痛毆驅趕。看這少爺淡漠的臉龐,就好像驅趕雞鴨!
許陽掃視了眾人,開口問道:「宅中的僮僕呢?」他很奇怪,一般這種灑掃庭除的活兒,都是知根知底的僮僕辦理,哪用得到莊戶?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