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少爺動手,咱們把門砸開!」看到緊閉的大門,寶蓋哥喚起幾個相識的少年,不知從哪裡尋來一截粗木,幾人吐氣開聲,合抱而起,退後幾步,向那大門撞去。
嘭一聲,門栓斷裂,大門豁然中開。
「你們,你們這群刁民!誰讓你們進來的?」
眾人在許陽的帶領下搶入廳中,看到床邊的許福來,抖抖索索,兀自指著他平時踩在腳下的莊戶們,試圖驅趕:「你們,現在得了許陽的勢,敢冒犯老爺我!告訴你們,許家的高手馬上就到!清流老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從幾名莊戶的臉上看到了猶豫與畏縮,許福來總算有了一點底氣,站直了身體道:「清流老爺,馬上就到!你們現在退走,老爺我還可以既往不咎……」
弱者的心理多半從眾,跟隨許陽的兩百多號人,看起來氣勢浩蕩,實則大多是湊熱鬧,打打順風仗罷了。在看到平日威勢凌人的許福來老爺後,很多莊戶都打了退堂鼓。
「清流老爺要來了,那可是許家的大管事,掌握大權!據說清流老爺一向護著許扒皮,我看咱們還是撤了吧……」
不少人竊竊私語,有人乾脆偷偷後退。對此,許陽也只是冷眼旁觀。
實際上,在許陽心中,這些莊戶即使走光了,他也毫不在意,因為他靠的不是人多勢眾,而是自己玄士級別的實力。
「你們都忘了,許扒皮是怎麼盤剝你們的嗎?」寶蓋哥站出來,怒喝道,「走吧,你們都走吧,我留下!不管怎樣,在許陽少爺手下,我吃了一頓飽飯!」
「我也留下!」臉上仍有灰濛濛的塵土的少年同樣站了出來。
補衣也往前站了一步,她低著頭,嬌弱的臉上有一絲堅毅。
最終,兩百人走得剩下了六七十個。
許陽微微一掃,那些今日去他家中打掃的莊戶子弟,竟是全部選擇了留下。
「哼哼,許陽,你看到了?這些泥腿子,終究不敢和老爺我對抗,一會清流老爺來了,你和支持你的這些刁民,全都要被清算!你交給清流老爺處置,至於這些刁民,」他肥肉之中的小眼睛閃著惡毒的光,「我讓你們全部餓死!」
「你的話說完了?」許陽平靜問道。
「你……你要怎樣。」許福來看到許陽淡漠的臉,心中一陣不安。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交出所有貪墨許氏莊園的財物,滾出許鎮,」許陽淡淡說道,「第二,死。」
「許陽侄兒,好大威風,好大殺氣啊!」
啪啪,門外一陣鼓掌聲傳來,接著是重物墜地的聲響。
兩名莊戶子弟被直接扔了進來,嘴角溢血,手臂、腿部都出現了不自然的扭曲,已經折斷。
許陽面色一沉,他認出來,這兩個莊戶子弟,就是今日在他宅中灑掃的其中兩人。
「清流老爺!」許福來帶著哭腔道,「您老人家終於來了,晚來一步,就看不到福來了!」
眾莊戶子弟閃開一條寬道,三個人昂頭挺胸,走入室內。
為首的一人,面白微須,正是許清流,他一身錦袍,盯著許陽的眼中閃著精光。他身後的兩人,乃是玄士級別的許家護衛。
「一群賤民,也敢造反?」許清流冷哼一聲,「統統拿下!」
兩名許家護衛應聲而出,剛要動手,卻發覺眼前一花,隨即胸口劇痛!
「嗵!」「嗵」兩個幾乎不分先後的悶響聲傳出,這兩個許家護衛向後倒飛而出,直直撞上牆壁,緩緩滑落。
許陽緩緩收回拳頭,冷冷說道:「誰打傷的這兩人?是你,還是這兩個護衛?」他指著兩名骨折的莊戶子弟,問的是許清流。
「兩個賤民而已,犯上作亂,就算殺了,也不過碾死兩隻螞蟻,」許清流哼道,「他們兩個居然敢攔阻我,我不過略作薄懲罷了。」
隨即許清流目露奇光,看著許陽道:「你戰力的確不錯,兩個玄士初期的護衛,在你手底下連一合都走不過。不過我很想知道,你能不能對抗玄師?」
許陽沒有理他,先讓寶蓋哥上前,將兩個倒地的莊戶子弟扶起,查看傷勢。
「還好,只是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