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氏一副愀然不樂的樣子,沈宛清也閉了嘴。事情讓她這兩句話點明了緣由,後面也沒她什麼事兒了,接下來就該是老夫人評辨是非的時候。
若華坐在那兒喝起了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沈老夫人瞅了若華一眼,問道:「清兒說的可是實情?」
還未待若華開口,季氏先道:「母親可不能將宛清一個小姑娘的話當真,若華是我的女兒,她的為人我清楚,她是斷然不會做這種事的。」
季氏心中來氣,沈宛清竟這般詆毀若華,她對這位侄女頓時沒了好感。
沈老夫人見季氏這氣急的模樣,正顏厲色道:「難道我還不能過問了?既然清兒說看見了,就得問清楚。若是真有這事,你不明不白不過問,到時候再讓別人亂傳了出去,你讓三兒的臉往哪兒擱?」
沈老夫人擺出長者之姿,季氏哪還敢反駁,只得禁了聲。
若華沒想到沈老夫人這麼相信沈宛清的話,看來沈宛清在丹陽那邊沒少搬弄是非。
「若華你來說,這事到底怎麼回事?」沈老夫人此時沒了往常的和顏悅色,語氣中透著威嚴。
若華從座上起身,對著沈老夫人畢恭畢敬道:「我與表哥清清白白,宛清姐姐說我與他有私情,純屬子虛烏有。」
沈宛清聽了立馬駁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了的,況且府上還有其他人也瞧見了,祖母叫來問問便知。」
見沈宛清言之鑿鑿,季氏也不免生疑。這些天事多了些,也沒顧上若華,若是一場誤會還好,要確有此事,那還得了。且不說何胥乃商賈出生,不招沈老爺待見。他和若華可是表兄妹,真要結親那就太荒唐了。
季氏心中正忐忑,沈老夫人說了句:「那便叫來問問。」
沈宛清聽沈老夫人這麼說,朝迎春使了個眼色,讓迎春去叫人。若華不禁冷笑,你存心要找我的茬,你叫來的人恐怕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迎春沒去多久,便帶了個丫鬟過來,那丫鬟若華見過,是廚房裡的燒火丫頭。
見了沈老夫人,那丫鬟便跪在地上喚了聲:「老夫人」
沈老夫人嗯了一聲,問道:「說吧,你在後院都瞧見了什麼?」
那丫鬟戰戰兢兢,聽見沈老夫人的問話,慌忙回道:「前日巳時,廚房裡柴火不夠用,嬤嬤便讓我到後院裡將那些廢棄的殘桌壞椅拿去當柴火燒,奴婢瞧見表少爺正同小姐在院裡...在院裡摟摟抱抱,親密異常。」
季氏怒不可遏,朝那丫鬟吼道:「一派胡言!」
那丫鬟嚇了一跳,埋著頭不敢再說話。
沈老夫人皺眉,不去理會季氏,對著若華道:「跪下!」
若華也不辯駁,屈膝跪到了沈老夫人面前。這丫鬟多半是沈宛清找的托,說什麼「摟摟抱抱,親密異常」多半也是沈宛清教的。
季氏連忙道:「母親,這丫頭說的絕不是實情。」
沈老夫人仍然不理會,讓迎春去將何胥叫過來,迎春又出了前廳,朝前院去了。
「阿姐,阿姐......」這時,文昊歡歡喜喜的到了前廳門前。
文昊著一身檀色外袍,從門外進來,見若華跪在地上,便問道:「這是怎麼了?」
沈宛清冷哼一聲:「怎麼了?你阿姐同表哥暗通曲款,你說怎麼了。」
文昊不悅,對著沈宛清問道:「證據呢?」
沈宛清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那個丫鬟,道:「這丫頭說她前日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
「前日?」文昊思索了片刻,又道:「胡說八道,前日阿姐分明是同我在後院裡下棋,何來與表哥暗通曲款?」
文昊這話是依著淑秋的意思說的,文昊與表哥還在後院下棋的時候,淑秋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慌忙交代了幾句,便讓他穿著表哥的衣服到前廳來。
沈老夫人聞言,愁眉緊鎖,文昊一向內斂,說句話都要臉紅,要他說謊不大可能。
季氏瞧了瞧著文昊這身衣服,不由一愣,這不是何胥平日裡最愛穿的那件麽?
沈宛清冷笑道:「得了吧,你要為你阿姐開脫,也不找個好點兒的理由。」
文昊正要反駁,季氏突然朝那丫鬟問道:「你前日在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