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隨後的日子裡,聞府面上還是保持著風平浪靜,而聞六夫人心氣一直不平,只能暗地裡去尋聞五夫人挑事多次,每次藉口不一樣,而聞五夫人對她這種招數,都是以一推十輕鬆的應付過去。
聞五夫人視聞六夫人這種無事也要挑毛病的作風,當作是無傷大雅的雅事來看待。五房要接連嫁兩個女兒出去,她日日忙不休,有聞六夫人偶爾尋上門來說話,她還能放鬆一會。而六房只嫁一個女兒出門,聞六夫人多少有些閒得心裡發慌,打探起妯娌嫁女的嫁妝。聞府公中嫁娶都是按例行事,只是各房夫人們私產給兒女多少,各自都有著各自的打算。聞府里,最薄弱的就是四房,金氏那是公開的沒有帶多少嫁妝進聞府的門。
然而聞雪意出嫁時,同樣有十八抬嫁妝,每抬都塞得比較滿。聞六夫人心裡如火燒一般的想知道各房人給聞雪意添妝的情況。聞老太爺私下給了聞雪意多少東西,聞六夫人不敢直接去打聽消息,便轉彎跟聞大夫人打聽起來。聞大夫人自已嫁妝厚實,兒子明顯成才,將來聞府按例來說,至少七成的產業都歸於大房所有,她怎麼會去打探聞老太爺的私產。聞六夫人的話,轉到聞老太爺的身上時,她輕飄飄把話題帶開去。
聞六夫人這種個性,那由得人閃過去,她自是緊追著話題不放鬆。聞大夫人不得不半帶著打趣的意思,笑著說:「六弟妹,那有兒媳婦私下裡談論公公私產的事,這要給外人聽後,只怕以為我們不孝順。」聞六夫人這才息事寧人的轉了話題,終是無趣的早早告辭離開。聞大夫人望著聞六夫人離開的身影,輕輕的嘆息一聲,跟身邊的管事婦人說:「日後,六夫人再這般沒有事情的尋上門來,你們尋一個好的藉口婉拒她。」
管事婦人默默的點頭,聞六夫人近些日子上門來,都是用來打探各房添妝的事宜。其實各房給其他房孩子添妝多少,一般各自心裡都有數。聞大夫人輕輕嘆息一聲說:「眼皮子這般的淺,還不如庶女出身的人,看得開想得通行事通透。」管事婦人默然聽著聞大夫人的話,這也是聞大夫人心善,才由得聞六夫人這般接連幾次上門打探消息。聞大夫人輕輕嘆息著,隨著聞老太爺夫妻年紀的增長,她日後面對的煩心事,只怕不是只有這麼一樁。
聞佳意和聞春意兩人的事情多起來,許多的事情,她們都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相對聞五夫人來說,聞六夫人的名堂不是一般的少。聞五夫人對許多事情,心裡有一定的成數,又知兩個小女子當家的不易,有些事情自是提前來跟她們商量決定。以至於聞佳意和聞春意對聞五夫人的好感提升到非常高的程度,有些不懂的事情,直接明白的尋問聞五夫人。而聞五夫人以教導小輩的心思,非常仔細的指點她們兩人。
五房的喜事近在眉睫,六房的喜事要緩上一些日子,聞府的公中並沒有太多流動的銀兩。聞佳意和聞春意兩人當家之後,兩個小女子手裡都是沒有銀兩的人,不如聞大夫人和聞大少奶奶在有時急需時,還能先用自已的嫁妝填空,事後再從公中還銀入嫁妝。聞佳意和聞春意自是緊著五房的喜事,至於六房稍稍推後一些,聞朝鴻和聞大夫人都不會故意去為難她們兩個小女子,何況管庶務的是聞朝青,每一個月能到手銀兩,都是有一定的時間規矩的。
聞六夫人這時挑事起來,覺得自家女兒高嫁別人家,許多的東西,一定要比五房女兒的規格要高一些。聞佳意和聞春意先是好言好語勸解她,只是聞六夫人不依不饒的認為兩個小女子,與聞潔意相處不來,故意在這事情上面卡著她。聞佳意的性情不錯,寧願忍著這一口悶氣不發作出來。聞春意就沒有那般的好心情,她給聞六夫人煩得直接跳起來冷語道:「她現在還未嫁,跟我們一樣的身份,難道要一府的人,現在就開始把她供奉起來嗎?」
聞六夫人被聞春意的話,重重的傷了心,她直接找金氏理論,而金氏在別的方面,也許都侍願意處處退讓她,只是在兒女的事情上面,金氏是絕對不肯退後一步的人。她直接開口說:「六弟妹,你一個做長輩的人,逼得小輩這般說話,你還想逼著我跟你一塊壓服她嗎?」聞六夫人一臉不相信的神情瞧著金氏,說:「原來這就是你慈善面目下的真面目,我幾時逼迫她?你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還用得著我來跟你說嗎?」
聞六夫人從小至大太過一帆風順,嫁人之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