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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意從街上回來,已經掌燈時分。愛字閣 www.aizige.com
司馬蘭台問她:「跑哪裡去了?大半天不見你人影。」
蘇好意舉起手裡的酒釀圓子道:「買零嘴兒去了。」
然後蹦蹦跳跳到司馬蘭台跟前,問他:「師兄不嘗一個?」
「一會兒就吃飯了,」司馬蘭台不吃:「今日午後,我把以往看過的醫案,同冷小姐比較了一下。確定她必定是在月信期間摧傷了臟腑,致使血不歸經,神魂錯亂。」
「那師兄可有根治的法子了?」蘇好意忙問。
「如果不問出病因,只能一時治癒,」司馬蘭台做事力求完美:「多則五年,少則三年必定還會復發。就好比一顆種子種下去,如果不將其連根拔起,遲早會萌芽再生。」
「我倒是大致能猜出來這冷小姐是什麼心結了。」蘇好意把最後一顆丸子咽下去說:「應該不會錯。」
「你怎麼知道的?」司馬蘭台詫異。
「我一開始只是猜的,」蘇好意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就想著冷小姐這麼個人會有什麼可鬱結的,她一個閨閣女子,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什麼都不缺,父母俱在兄長疼愛,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沒什麼不可對人講的,只能是為情所困了。」
「你今天去求證了?」司馬蘭台打斷蘇好意。
「師兄,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蘇好意聲音小了下去:「只是想為你分憂而已。」
「那你是如何求證的?」司馬蘭台問她,並沒有生氣。
「我寫了幾句詩,讓冷小姐幫我補全,」蘇好意道:「那些關於情情愛愛的詩句她都補出來了,按理說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女孩子情竇初開,都喜歡讀一些詩句來寄託情懷。可她居然連很多絕情的詩句都會,可見是有意看過背過的。
最主要的是我留意了冷小姐的眼神,明顯是受過情傷的。這一點我有一百分的把握,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最會看姦情、動情和傷情。更何況冷小姐這麼單純的人,再不能看錯的。」
蘇好意正說的得意,一眼看見司馬蘭台,唬了一跳,問道:「師兄,你幹嘛這麼盯著我看?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你真不會看錯嗎?」司馬蘭台問她。
「不會不會,我還問出來她有個表哥,經常來他們家。而且他表哥成親的日子恰好就在冷小姐發病前不久,」蘇好意壓低了聲音說:「我去看過她那表哥了,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面上裝著讀書人的體面,其實很是貪財。我一塊兒碎銀子就把他試出來了。」
「你還做了什麼?」司馬蘭台問她。
「我還叫冷夫人特意當著冷小姐的面談論了她表哥幾句,」蘇好意道:「不過冷夫人說,冷小姐當時沒什麼異常表現。」
「你可知道夜遊症的病人若是詢問的不得法症狀會加重麼?」司馬蘭台看著蘇好意道:「所以我之前才會只讓她家人去詢問。」
「那個……」蘇好意聽了一愣:「冷小姐該不會有事吧?她有心結,不能總悶在心裡,得想辦法去面對才成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第二天天還沒亮,蘇好意就被砸門聲吵醒了。
「誰啊?」蘇好意睡眼朦朧,誰被吵醒都不會高興,尤其是她這個習慣賴床的人。
「八郎,」司馬蘭台在對面屋裡叫她:「把衣裳穿好起床。」
蘇好意胡亂套上外衣,頭髮都來不及梳,扒著門縫往外看,只見冷家的八個少爺都站在門外,氣勢洶洶,想是要打架。
「開門!快開門!」脾氣最爆的二少爺在門外大喊:「你們兩個庸醫把我妹妹治壞了,看我不打死你們!」
蘇好意聽他這麼喊,哪敢再開門,隔著門問:「這話是從和說起?我們雖然沒把令妹治癒,可症狀明顯輕了,況且我師兄也說了,之前的那兩副藥不過是探探路而已,還沒真正上手呢,你們急什麼?」
「你這小子花言巧語,分明就是個騙子!」四少爺道:「你昨天都對我妹妹做了什麼?害得她昨夜像害了失心瘋一樣夜遊,在花園裡用手扒土,指頭都磨破了!到現在還不肯醒,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