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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源山的人勸說村民,就算不能把病人交出來,最起碼也要單獨安置,不要和家人住在一起,這算是折中的法子,村民大多都不反對。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只是有個別人家是老人病了,怕這樣做顯得不夠孝順,死活也不肯把老人單分出來住。
這天夜裡沒下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司馬蘭台他們就已經開始熬藥了。
苦澀的藥味四處瀰漫,好像永遠也呼吸不完一樣。
四周靜默,連一絲風都沒有。
這裡的人原本是敬重仙源山眾人的,可這瘟疫實在霸道,他們到現在還沒找到真正有效的辦法。
村民便動搖了。
面對生死,信與不信,原本就在一念之間。
「師父,我一刻鐘之前剛剛給澄雲夫子把過脈。」司馬蘭台向青鸞夫子稟報:「脈象比昨日更穩了些,口中的膿皰也出現了癒合之相。」
青鸞夫子聽了長舒一口氣,說道:「如此便又添了三分把握了,寒冰玉尺還要繼續用著。」
「知道,只是夫子如今還不能進食,」司馬蘭台道:「弟子煮了龜息飲,這幾天先給夫子喝著吧。」
「咱們來的時候帶了不少,後續還會再送來。」青鸞夫子道:「這東西成本雖高,煉製卻不難。什麼也抵不過人命貴,給百姓也是能用則用,不要吝惜。」
所謂的龜息飲是專門用來給無法進食的病人保存體力的,因為人只要不吃不喝,最多七天就會死亡。
更何況是持續高燒的人,格外消耗體力。
「昨日咱們進寨子裡把明確患病的人都看了一遍,」青鸞夫子背著手看了看天,還是沒有放晴,好在已經將近一天不下雨了:「那幾個病得重的最好能移出來。」
「昨日咱們已經同他們說的很清楚了,只是這些人還不肯信。」司馬蘭台也深感無奈。
「這時候若是有人帶個頭就好了。」青鸞夫子喟嘆。
那些村民始終懷疑他們會把患病的人燒死,有的讓青鸞夫子他們保證把人帶走三天後就治好還回來。可這樣重的病症三天又哪裡能夠治癒?
更別說那些病人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夜嵐夫子他們捎信過來,那幾處村寨本不嚴重,但因村民們不肯分開,導致又有人染上了。」司馬蘭台道:「實在不行,只能讓官府出面,強行隔開了。」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儘量不要動硬的。」青鸞夫子道:「為了鎮壓匪患,知州將各處的兵勇帶去了大半。所剩的這些官兵,也僅能維持個基本秩序。倘若村民暴動,多半是壓制不住的。」
明州今年不太平,年前就有過瘟疫,年後又有兵患。
師徒倆說話的功夫,司馬蘭台就見遠處有人走了過來。
這時天色還有些昏暗,又有樹木掩映著,看不太真切。
等到走近了,能看得出來是個孩子扶著一個大人,那大人還拄著拐杖。
「應該是那對母女,」司馬蘭台看出來是誰了:「昨日我勸說她們的時候,那母親就似乎有些心動。」
果然前來的就是那對母女,那孩子就是司馬蘭台給她斗篷的那一個。
這對母女來到近前,已經氣喘吁吁了。
那母親因為染了瘟疫,面色赤紅,唇焦舌敝,整個人都脫了相。
「神醫,我娘的病又加重了。」那孩子名叫淑娣,見了司馬蘭台忍不住哭了起來:「馬二娘說這瘟疫是我家帶來的,攛掇村里人把我們娘倆都燒死。」
馬二娘是村裡的神婆,村子裡的人頗信她的話。
自從有人染了瘟疫起,她便四處宣揚,自己畫的符能消災。
因此騙了不少錢。
可她那符畢竟不能真的管用,因此便要想辦法開脫。
恰好半個月前,淑娣的舅舅曾經來過他們家一趟,送了些米麵。
他舅舅住在龍頭寨,回去也染了病。
人都說他是來放馬坪才染上的,可馬二娘卻說是他把瘟疫帶進來的。
村民們俱是愚蒙之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