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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五月,仙源山開始多雨。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但往往是黃昏下到平明,等天亮了雨也停了。
蘇好意泡了個熱水澡,整個人松泛泛地躺在司馬蘭台臂彎里。
床帳垂得低低的,燭光透進來,越顯得帳子裡隱秘曖昧。
蘇好意把自己的一縷頭髮在手指上繞來繞去,又牽過司馬蘭台的一縷來,把兩縷頭髮系在一處又解開,再系上再解開,如此把玩。
夜還不深,如果不是因為下雨,不可能這麼早就上床。
但蘇好意一聽雨聲就犯困,只想待在床上。
「等等再睡,頭髮還沒全乾呢。」司馬蘭台見她眼眸迷離,低聲提醒。
蘇好意洗完頭髮都是司馬蘭台給她擦,擦到不會有滴下來的水。然後在枕頭上鋪上一條又厚又大的浴巾,這樣就不必擔心弄濕枕頭,也能讓頭髮幹得快一些。
「就讓我睡嘛。」蘇好意撒嬌:「我今天中午都沒睡。」
司馬蘭台就親她的臉,捏她的耳垂,用一縷頭髮去掃她的鼻子。
蘇好意被鬧得睡不著,就推他:「早知道這樣就不留在這兒了,你這人蔫壞,殺人不用刀。」
「我是疼你,哪裡是壞,竟然扯到殺人上去。」司馬蘭台捏住蘇好意的臉,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
蘇好意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開始捂著臉壞笑。
司馬蘭台見她如此就拉開她的手問:「笑什麼?又想到什麼壞事上去了?」
蘇好意不說話只是笑,花枝亂顫的,引逗得司馬蘭台握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整個人欺上來。
「不肯說?」司馬蘭台看著蘇好意,虎視眈眈。
「我說我說,」蘇好意討饒:「別這樣嘛,手腕痛死了。」
其實沒有多疼,可她偏要裝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來。
司馬蘭台果然應聲鬆了手。
但沒把手挪開,而是一下一下地給蘇好意順著頭髮,她的髮絲柔軟又涼滑,司馬蘭台忍不住親了親。
「我說了你不許打我,」蘇好意討價還價:「你最近越來越愛打我了。」
因為蘇好意總愛瞎撩撥,往往惹得司馬蘭台打她屁股,當然不能打疼,打完了還要揉一揉,還給好吃的。
「那你說來聽聽,」司馬蘭台把她往懷裡帶了帶,又在蘇好意的嘴上啄了一下:「不許故意慪人。」
噗嗤,蘇好意沒等開口自己先笑了。
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嚴肅一些:「剛才跟你說話,想起個笑話來,所以就笑了。你可要聽麼?」
「聽。」司馬蘭台不肯讓蘇好意跟自己存著話,哪怕是個笑話。
「就是說一家有個獨生女兒,爹娘疼得要命。打小兒嬌生慣養,沒受過一點委屈。等到這姑娘要出嫁了,他娘不放心,非要跟過去住幾天,姑爺家也同意了。」
這些市井閒話司馬蘭台平時是聽不到的,可偏偏蘇好意卻裝了一肚子這東西,時不時就抖落出一兩個來。
「成親的當天晚上,老太太就在外間住。小兩口頭回親熱,等到最後關頭,姑娘怕疼死活不讓。姑爺年輕冒失,就想強要。姑娘於是就喊「殺人了!」老太太在外間聽了,慌忙跑進來。一把攥住了,說道:「女兒別怕,為娘抓著刀把兒呢!」」
司馬蘭台先還想問攥住了什麼,隨後一下子解過來,臉不禁紅了,說道:「這明明就是討打!」
蘇好意一邊躲一邊叫:「殺人了!殺人了!」
她穿著薄薄的中衣,玲瓏的身軀若隱若現。
司馬蘭台的臉更紅了,大手撈著蘇好意的小屁股,拍了兩下,喘著粗氣道:「再這樣子我真把持不住了。」
蘇好意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臉也紅紅的,說道:「蘭哥兒,我一直覺得奇怪。」
司馬蘭台抵著她的額頭努力平息,問道:「奇怪什麼?」
「為什麼有些事說得做不得,有些事卻又做得說不得呢?」蘇好意聲音低低糯糯,慵懶又愛嬌:「比如兩個人若是鬥氣,總會揚言要殺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