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蘇好意從昏睡中醒來,只看到一團漆黑。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她如今身上沒有知覺,又看不見,所以不知道自己哪裡受了傷。
她被誣陷,被關在囚車裡示眾,期間遭受的毒打已經數不清,可令她慶幸的是,恰好在這時她身上的毒發作了,喪失了痛覺。
因而那鞭子抽在身上,就如同打在別人的皮肉上,她自己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你醒了?」有人很快察覺到,點起了燈。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蘇好意看著面前的女子,那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姑娘莫怕,我們公子應該快回來了,」那女子笑起來很甜,聲音也異常溫柔:「姑娘渴了吧?我給您倒杯茶喝。」
蘇好意被扶起來,靠在枕墊上,屋裡生著碳火,被褥也都是簇新的。
蘇好意在看自己身上,已經換了趕緊的衣裳,傷口也都塗了藥,血都止住了。
女子端了茶過來,說道:「姑娘叫我淺紅就好,您身上的傷沾不得水,什麼時候平復了再伺候您沐浴吧!」
「多謝淺紅姑娘,」蘇好意向她道謝:「不住你家公子究竟是哪一位?」
蘇好意知道能把自己救出來,必定費了極大周章,這可不單是一腔孤勇能辦到的。
淺紅抿嘴一笑,說道:「姑娘這麼聰慧,不如先猜一猜。」
蘇好意自己心裡也在琢磨,權傾世離京,高照自身難保,司馬蘭台不得自由,楚腰館也燒了,外祖父等人又遠在仙源山,能救自己的怕是只有那個人了。
於是說道:「你們家公子可是左眼皮上有紫色胎記的那位?」
淺紅聽了笑道:「姑娘就是聰明,怪道我們公子說不需要我告訴,您也知道是誰。」
救蘇好意的是幽犖,等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從外面回來。
此時,蘇好意已經喝過了一碗粥,又睡了一覺。
「你如今覺得怎麼樣?」幽犖身上還帶著寒氣,披風上的雪花進屋後很快化成了水珠。
蘇好意笑了笑:「倒是不覺得疼,多謝你。」
「你不怪我就好了,哪裡還承望你謝。」幽犖脫去披風:「若不是為了逮住那兩個禍害,你還能少受些苦。」
「你指的是誰?」蘇好意問。
「等天亮了,帶你去看。」幽犖拿過蘇好意的手來給她診脈:「你現在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你自己可知道?」
「先時沒察覺,最近也覺得是了。」蘇好意微微低著頭,她消瘦蒼白得厲害。
「我能照顧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但你不可以留在京城,更不能再見司馬蘭台,你可願意嗎?」幽犖問她。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這樣的身份,又怎能再露面。」蘇好意苦笑:「能逃得性命就已經算是老天開恩了。不過還有一件事,得說清楚,我不可能嫁給你。」
「放心吧,我沒有欺負孤兒寡母的癖好。」幽犖在這件事情上也算灑脫,他雖然對蘇好意動過情,可知道蘇好意不可能愛上自己,便也撒開手。既不為難自己,也不為難她。
「別胡說。」蘇好意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她和司馬蘭台已經再無可能,可幽犖的「孤兒寡母」,還是讓她聽了不舒服。
「好吧,算我失言。」幽犖笑著陪了個罪。
蘇好意和他都不是傻子,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已經很明白了。
等天亮了,幽犖給蘇好意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抱著她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裡去。
那屋子裡關著兩個人,一個是斷鴻,另外一個就是冒充花芽的幽萌了。
說起來,蘇好意和他們也有一年多未見。卻不想再見面時,已是如今這番情形。
只是幽萌依舊是那副和氣天真的模樣,除了被捆縛著,也看不出吃了別的什麼苦頭。
蘇好意忍不住要審視他,還記得兩個人初次在仙源山見面時的情形。
那時的幽萌真是比吉星看上去還要天真沒有城府,現在也一樣。
「你為了達到目的,也未免太過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