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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紅衣少年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遠如隔山。
權傾世心裡有一團澆不滅的火,他想要把人從司馬蘭台懷裡奪過來。
他生平未曾與人親近,卻莫名篤定倘若能把那個漂亮身子擁入懷裡必定可以填補自己半生的缺憾。
他還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瘋了似的想要得到誰,就像一個從沒有吃過糖的人,陡然見識了甜味,便再也割捨不下。
蘇好意睡得那樣安然,讓權傾世產生錯覺,以為她也可以在自己懷裡如此放鬆。
可是他剛剛向前走了兩步,儘管很輕,屋上的瓦片還是發出了輕響。
司馬蘭台睜開了眼睛,正好和權傾世對視。
他看清了權傾世眼中的不甘,權傾世和看清了他眼裡的警告。
蘇好意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司馬蘭台的手輕輕攬過來,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
權傾世的心頓時被刺痛,不是因為這動作有多親昵,而是因為太過自然。
「你把他當什麼?」權傾世終於開口,聲音啞得連自己都驚訝。
「與你何干?」司馬蘭台不是多麼孤傲的人,但對權傾世卻很不友好。
「呵!堂堂蘭台公子也欺人酒後無知麼?」權傾世出言諷刺。
世人都以為他司馬蘭台是個正人君子,孰不知一樣的見色起意。
他總是覺得蘇好意是被司馬蘭台蒙蔽著的,根本不知道其心懷它意。
「她醒著的時候也從不抗拒我。」司馬蘭台不喜多言,但總能戳中要害。
就在此時,蘇好意朝內翻了個身,將臉埋到司馬蘭台的懷裡。
這情形讓權傾世的心都在滴血,他不止一次見過司馬蘭台抱蘇好意,也清清楚楚看到蘇好意對司馬蘭台的依戀。
可他的心依舊不甘。
「就算他不抗拒,你又能給他什麼?!」權傾世幾乎是在質問:「你會娶妻生子,且一定是名門之女。到時候誰還能容得下他?!」
權傾世語氣急切,蘇好意發出不悅的夢囈。
司馬蘭台給了他一個「輪不到你過問」的眼神,捂住蘇好意的耳朵,冷聲道:「別吵到她睡覺。」
吉星和幽犖四處找蘇好意,權傾世鐵青著臉走進屋裡。
不一會兒,蘇好意也扶著太陽穴走了進來,顯然酒醉未醒,她身後是司馬蘭台。
「馬上快宵禁了,你們把這幾位分別送回到他們的住處去。」權傾世吩咐手下。
蘇好意回到楚腰館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結果被軟玉等人硬拉起來到外面瞧熱鬧,原來是良宵苑的人準備離京了。
彼時觀者如堵,阿金伸著瘦長的脖子慨嘆道:「這良宵苑可真是其至也勃焉,其去也忽焉吶!」
董清平在人群中看到了蘇好意,但只是轉過了臉,沒有多餘的表示。
勝負已分,她即將要離開,沒必要再做過多的糾纏了。
蘇好意也覺得無趣,就說自己不舒服,回去繼續睡覺了。
回到楚腰館,奼兒姨的信到了。蘇好意便提起精神看信。
奼兒姨在信中說她已經到了老家,將父親順利下葬。
之前的親故大多亡散,所生無幾。老屋也被遠房子侄占去,她懶得計較,又賃了一處院子住著,打算給父親守靈百日後再回京。
又說自己一切都好,叫眾人不要惦記,竟一句也不問家中生意如何。只是在末尾叮囑蘇好意注意身體,不要亂跑。
蘇好意看完信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我的個親娘啊,你是不知道你兒子這些天是怎麼過的。」
慨嘆完了,就找了紙筆,給奼兒姨寫回信。打算將這些日子所經歷的事情頗為詳細地地寫在信里。
正寫著,幽犖從外頭晃進來,沒骨頭似地坐到蘇好意對面,說道:「聽說你快過生日了。」
「還早著呢!」蘇好意頭也不抬。
「你想要什麼?」幽犖問蘇好意。
「想要你別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