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話音未落,顧瑾萱便如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迅速地挽住了謝南楚堅實有力的手臂,嬌聲說道:「順便帶楚楚你見識一下我家的練武場!」
這時,一旁的謝卿言則雙手輕輕捧起自己那張粉嫩可愛的小臉,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臉上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只見她笑嘻嘻地問道:「阿萱姐,比武一定很好看,但但安靜也不好,你們需不需要有個像我這樣可愛的人來給你們加加油、打打氣呀?」
聽到這話,顧瑾萱忍不住抬起手,輕輕地颳了一下謝卿言挺翹的鼻根,笑著回應道:「當然需要啦!有了你這個小可愛在旁邊助威吶喊,我們肯定會更有動力呢!」
走前,顧瑾萱還不忘詢問武安侯和武安侯夫人是否要旁觀,見兩人都搖了搖頭,他們四個晚輩便行了告辭禮,便火急火燎離開了暖房。
待暖房終於安靜下來之後,武安侯夫人微微側頭,如水般的眼眸看向身旁的丈夫。
這對夫妻已經共度了許多個春秋,彼此之間默契非常,武安侯只需瞧一眼夫人那飽含深意的眼神,便能立刻洞悉她心中所想。
於是,武安侯清了清嗓子,對著屋內眾人揮揮手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待到下人們紛紛退出房間並掩上門扉,武安侯的視線便自然而然地重新落回到自己的夫人身上,語氣隨意卻又帶著幾分寵溺地道:「夫人可是有什麼話想要問為夫呀?」
只見武安侯夫人緩緩抬起玉手,動作輕柔地捏住了丈夫的耳垂,粉唇微嘟,嬌嗔地質問。
「顧長明,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呀?」說著,武安侯夫人冷哼一聲:「這麼重要的大事,你竟然只用『貴客』兩個字就把我給打發了?」
聽到這話,武安侯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趕忙伸手將夫人捏著自己耳垂的小手輕輕地拿開,口中連連解釋。
「夫人息怒,為人豈敢有所隱瞞吶!為夫之所以沒有事先告知夫人詳情,實在是因為深知以夫人的聰慧定然能夠認出她們,所以才想著要給夫人一個大大的驚喜嘛。」
然而,對於武安侯的這番說辭,武安侯夫人顯然並不買賬。
她揚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之人:「驚喜?」
隨後武安侯夫人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悠悠地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武安侯:「……」
不敢說話!
見狀,武安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無奈和嘆息:「算了,不管這到底是驚喜也好,亦或是你認定我無法辨認出來也罷,關於你如此安排背後的種種考量,我都不再追究了。只是......」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目光深深地凝視著武安侯的眼睛,仿佛要看進他內心深處一般。
「只是什麼?」武安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語氣柔和而堅定地道:「若是能坦白的事,為夫定不隱瞞於你。」
武安侯夫人微微蹙起眉頭,目光凝視著自己的夫君,緩緩開口道:「聽她們的回答,看樣子那位這些年似乎一直都待在北地。此事,侯爺究竟是一直都心知肚明……還是直到最近方才得知的呢?」
此刻,武安侯夫人的心中思緒萬千。
倘若丈夫早就清楚那位的下落,甚至協助那位將他及其家人藏匿起來,那麼他必然是想保護好他們,不讓他們被陛下傷害。那為何如今又要放任郡主們一個接一個地行事高調,還大張旗鼓、光明正大地前來登門做客呢?
如今這樣做,究竟是出於何種考慮呢?
要知道,家中早已被人暗中安插了眼線,這件事他們全家人皆心知肚明。郡主們與王爺與王妃都有幾分相像之處,若是眼線看過王爺和王妃的畫像,那郡主們的容貌和姓氏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若是他們察覺到其中端倪,如此一來,勢必會引起陛下的關注和猜疑,屆時王